说着，就自来熟的在素问那张桌坐下了。
就此桥归桥，路归路。
话尾消逝在惊诧中。
夜里没买卖，老板手脚敏捷，烤得也很快，没一会热腾腾直冒油的烤羊肉串就被奉上来，素问尝了一口，辣，真辣。
踌躇了半晌，才说：“风哥，实在前阵子我……”
沉寂的街道里响起嗡嗡的机车引擎声。由远极近，带着股放肆和不成一世的气势，像一只箭穿破安好的夜。
秦江风长年挂着玩世不恭的笑，肚子里却一股儿的坏水，他笑得越欢心，那损人的招儿就越狠，谁如果让他不笑了，那离死也不远了。
秦江风满脸不屑的打了个呵欠：“我奇怪她？我秦江风要女人，随便手指勾勾不得排到长城脚下去？”
咳咳，很不幸的，聂素问就见过他笑一次。固然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是谁喝得酩酊酣醉，满脸眼泪倒在路边喊：“任素素，别觉得我没你不可呢……”醉得像摊烂泥，素问当时不晓得费了多大劲才把他拖走。
另一张桌上有两个刚下了夜班的工人，四十来岁的大老爷们，敲着腿，一边喝着啤酒一边抽烟侃大山，素问瞅着，他们喝掉的空酒瓶都比烧烤串多了。
素问淡淡的笑，并不拆穿他。
“我晓得，”秦江风点了根烟，伸展着苗条的胳膊，懒洋洋的满身跟没骨头似的，不紧不慢的说，“你都叫我一声‘风哥’，哥哥这名号还不就给你用的嘛。”
他俩称霸北都城的时候，就有了那句话：半入江风半入云。这偌大的北都城，一半是秦江风的地盘，另一半是郝海云的。
说完，本身倒先摇着头笑起来：“啧啧，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秦江风三个字说出去另有那么点威慑。”
那人一撇腿撑住车身，摘下头盔说：“行了，老吴，你赚点钱不轻易，别号召我了，忙你的去吧。”
郝海云就是座万年冰山，没人见过他笑，传闻他砍人的时候被血溅到了连眼皮儿都不会眨一下。如有天他笑了……
秦江风手里捏着卷烟，嘴一歪，从鼻腔中呼出浓浓的烟雾：“还不就那样？见天的跟我闹，婚都离了不晓得另有甚么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