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晓得,董春燕敢将帐本搬来,必定早就做的天衣无缝,是不怕她查的。
陆娇娘看着他,她能说本身库房里就有三五匹吗?
“于夫人,这帐本都在这里,几月几日,贵府的掌柜进了多少货,是从水路走,还是从水路走,全都一清二楚。你如果有甚么不清楚,我们就再对上一遍?”董春燕说道。
“那是给你做嫁奁的,你收好了,将来去婆家好好显摆显摆。”
“有价无市?现在那家小娘子嫁奁里不摆上一匹天水一色,都不美意义抬出去。”
于氏细心想了想,她也晓得做买卖最忌讳树大招风。刚开端这天水一色,有着武忠侯府和岚山郡主背后的长公主撑腰,勉强也算是顺利。
“小卖布的?这董家本年都要来争选皇商了,你还当人家是个小卖布的!”
“清楚,都是纸上一清二白的写着,哪有甚么不清楚的。”
于氏内心下定重视,卸下了肩上的担子,浑身轻松,“拆伙!不是她和我们拆伙,而是我们和她拆伙。”
于氏同董春燕自从合作以来,第一次在上京见面,却没想到这几年,董春燕的胃口养的如许的大,竟然想要来上京和本身抢地盘。
董春燕一身绫罗绸缎,发髻上的金饰闪闪发光。
于氏待她倒也是不咸不淡,两人在侧厅密谈了好久,最后却不欢而散。
“如果没有我在这里撑着,你的彩绣坊底子就不成能在上京站住脚后跟。这事你也明白,你现在抛了我,再寻另家,相必新的这家定是更短长了。”于氏瞟了一眼董春燕,说:“你就说吧,你的新合作工具是谁?就算你现在不奉告我,等过段时候我也能查获得。”
“我送归去的虫卵又如何算呢?”于氏问道。
来的人恰是彩绣坊董家的当家人董春燕。
张均濡听娇娘如许说,笑了起来,“天水一色是帕子,可它又不止是个帕子。天水一色是种布料,几年前根基上是一金难求,市道上向来没呈现过整匹的布料,这几年好些了,有整匹的货出来,不过根基上一出来都被人抢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