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找探子不难,难就难在撤除一个再送来一个。我们在府中没有话语权,如何都是被动。”
“秋雁,这院子里人多口杂,本来我带来的人就少,上一个月,我又不在府里住。”陆娇娘苦笑着说:“就现在这个模样,只怕府里的人个个都在我这院子里有眼线。”
“秋雁姐,夫人返来了,快出来。”四喜出去讲:“将哥儿也抱上,夫人还没见过吧。”
来府里之前,秋雁在家里喂已经喂过长生面糊糊了,长生见了香气四溢的蛋羹,连手里的桂花糖都不要了,小手抓着秋雁的衣服,嗷嗷叫。
院子里的丫环挤在中间偷偷看着这个带着小婴儿来的拜见夫人的女子。
“你和我还客气甚么,又不是让你吃,别饿到孩子。”娇娘对着秋雁说。
秋雁听懂了,夫人这是问她地步的事。
秋雁听了,更感觉娇娘正视她,做事更加用心。
“哎,四喜。”秋雁有点慌神。
衣服到是缎子的,可色彩和模样是两三年前时髦的,头上只插了支银钗,手上连个镯子都没戴。
“当时我身边没一个能依托的人,又吃了几顿白粥,那碗蛋羹,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蛋羹。”
“夫人那边话,是我应当做的人。”
秋雁跟着娇娘进了阁房,床幔还是大红色,被套上绣着鸳鸯戏水,大多数打扮还是一个月前的模样。
茶水房的丫环给他桂花糖吃,他只是抓在手里,不往嘴里放。
“本就是暗里协商的,现在对方骗了我们。银子他们一家私吞了,我们又不能报官,只能当打水漂了。”
“走吧,夫人好久没和你话旧了。”四喜伸手抱过长生,才不管茶水房一堆眼睛都掉在地上的丫环。
陆娇娘冷不急说去那么长远之前的事。
娇娘很对劲秋雁的表示,对她招招手,附在她耳边说:“另有件事,非常首要。和你说,你不要奉告别人。”
她的确也没有几件好点的衣服和金饰充门面,府里的人想来都是看人先看衣,明天在茶水房,她都快被小丫环高低打量的眼神看的钻地缝里去了。
“夫人,夫人。”她哽咽不成声,话都说不囫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