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有几个清客上门拜访,陆远山躲起来不见,都是陆知然帮手接待的。
于氏赶紧上前看,杨姨娘腰部的薄袄棉花都快烧没了,内里的小衣同血肉糊乱搅和在一起,非常恶心。
于氏瞟了她们几个一眼,说道:“真的只是看到杨姨娘趴在地上,没看到老爷在干吗么?”
“伤到那边了?请了大夫没?伤口大不大?”于氏快步走在前面,问着范嬷嬷详情。
于氏接过范嬷嬷手里的剪刀,用烈酒擦拭了两遍,左手拎起和皮肤粘连的小衣,右手拿着剪刀利落的剪下去。
“先将衣服剪开,沿着伤口,别碰到伤口。”
隔了段时候又奉告她,于梦婵被国僧送去了青云山。
冰也送过来了,遵循于氏的叮咛平铺在杨姨娘腰上,“你们都看着点,化了尽快用棉布将水吸洁净。”
“对对,我们出来看的时候,杨姨娘趴在地上,火盆倒扣在中间。一地满是火炭,我鞋底还烧了几个洞呢。”
几个婆子跟了于氏出去,遍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夫人,我们闻声杨姨娘惨叫就跑去看了,杨姨娘已经翻身从火盆里爬了出来。”
这个婆子一说,大师都开端拥戴起来,另有那不怕冷的,直接脱了鞋,要递给于氏看呢。
别的一个婆子解释道:“我们瞥见时,杨姨娘的确被老爷压在火盆里不让其身,可没等我们走到,杨姨娘就蹬开老爷,本身爬了出来。”
几个婆子相互看了几眼,没人再说话了。
范嬷嬷去找两个小丫环抬了个屏风拦在杨姨娘床前。
到了跨院,杨姨娘已经被几个婆子抬到了隔壁,趴在床上,早昏畴昔了。
范嬷嬷接过剪刀问道:“夫人,剪那边?”
“我再说清楚点,杨姨娘坐在火盆里,老爷当时是不是跪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压着杨姨娘,不让她起家?”
青云山是皇家尼庵,现在内里关着的多数是前朝的嫔妃。这辈子,于梦婵也就这能在那终老了,只如果她聪明些稳定说话,想是也安稳到老。
“大夫甚么时候能来?”于氏焦心的说,摸了摸杨姨娘的额头,火烫火烫。
很快有丫环服从出去,其他两样有点费事,剪刀很快就送来了。
连陆娇娘都没表情出院门观雪,整日躲在房中,不是陪于氏看帐本,就是和陆知然一起温书。
几个婆子低下了头,不在说一句话。
“她如何了?”于氏松了口气。杨姨娘算是几个姨娘里除了吕姨娘外,最用心顾问的了。剩下两个姨娘,老是偷尖打滑,明天肚子痛、明天头痛,各种借口,能少去一天就少去一天。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范嬷嬷喘着气镇静进了门。
于氏又上前看了看,公然,手掌和手指各有两道烫伤的印子,看模样倒像是攥着火盆形成的。
范嬷嬷压抑着心中的惊骇,照于氏的叮咛,悄悄的绕过血肉,用剪刀将衣服剪开。
“不是,不是。”范嬷嬷喘着气说:“是...是..是杨姨娘。”
这个夏季,陆府比起往年更格外的冷僻。
如果以往,陆家本家早就派了人来商讨祭祖等事件了,反而本年,都过了元宵了,陆家本家连小我影都没上门。
“拿把剪刀过来,去厨房找瓶烈酒,再开冰窖取点冰。”于氏叮咛道。
“老爷毕竟是老爷,我们也......”
昏睡着的杨姨娘痛醒了,于氏叮咛道:“给我按着她。”几个不惊骇的婆子赶紧七手八脚的按好。
“夫人,杨姨娘的手也烫伤了。”一个婆子喊道。
范嬷嬷紧紧跟在前面,喘着气说:“找人去请了大夫,伤到腰和...臀部。她被老爷推倒,摔坐在火盆里,全部长襟衫拦腰都烧烂了,也许夏季穿的厚,没烧到多少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