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老夫人虽穿戴整齐,却没有下床,只是坐了起来,拿了靠枕依在身后。
如果都没有,就再去求求岚山郡主,让她帮手去问问于梦婵,问问她,外祖母是甚么时候走的,也好防患已然。
郑老夫人就让丫环去库房取个盒子,“如何你想开染布坊么?”
这东西原是云南土司夫人送给太后的,常日里我喜好研讨新款式的布料,出嫁的时太后特地又赐给我的。”郑老夫人说着:“等我离了宫,做了这侯府夫人,到是花了一段时候去养它,可惜虫子固然养成了,去如何都染不出色彩,别说成品的布料了,就连一个线头都很难上色。厥后我怀了你母亲,就又留了些虫卵在这罐子里,放库房了。”
“外祖母,那布料真的是用虫子的尸身染出来的。”于氏想着那灿艳的色彩竟然是这么得来的。
中间服侍的丫环都打动的偷偷掉泪,祖孙两人冷静相望,相视泪流。
于氏见她仿佛像是比前次又瘦了些、老了些,顿时泪流满面。郑老夫人抓住于氏的手,说道:“孩子,真是苦了你啊。是我害了你,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嫁给那陆远山,看他那尖嘴猴腮的脸,就晓得是个没有福分的。”
“嫁人有又何妨?”武忠侯说:“陆远山那边自有我去措置他。”
武忠侯在前面赶紧解释道:“母亲,陆大人那是飞来横祸,怪不得别人。”
如许想,于氏加快了法度,走的更快了。刚坐上马车就喊道:“快回府。”
等人都散去,于氏坐在郑老夫人床头脚踏上,问道:“外祖母?前次我来带来的天水一色,你说之前在云南时见过近似的色彩?”
于氏辩驳道:“我不以为只要和离这一条路走,我另有儿子和女儿,我和离了,他们如何办?是留在陆家,还是跟着我返来?再说,我就算是和离了,也该是回临安于府。”
我于梦娟不是躲在娘舅身后的小女人,陆远山对我不仁,我天然要还他不义。要亲身脱手,才更有兴趣。现在我是陆家的主母,财帛都由我掌控,后代个个由我教养,我天然是再舒心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