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来满脸难堪,福贵又拉了两把,两人推搡了一会便一起出了侧门,往于府后街走去。
“其他…其他…家我...我去查,人家账房底子就不睬我。我…我…厥后又去找了阿谁账房,让他帮手…帮手问问,才晓得彩绣坊…一共…一共..欠了四五家…的款都没给呢。”
两人沿着街边晃到了酒坊,福贵是这里的常客,进门就有个小厮过来送几盘小菜,又搬来两坛杂酒。
福贵本来就好吃酒,本日吃的又是常日不常喝到的上好花雕,一碗接着一碗,都不消喜来劝,不一会就醉了。
福贵那里肯放过他,上前挽着他的肩头说:“恰是午后,主子们都歇着呢,你去了也是等。我们先去吃酒,等太阳快下山了,你再来回话也不迟。”
“拿归去,也不看看是谁来了,将你们家上好的花雕拿两坛过来。”福贵冲着小厮喊道。
连氏的脸顿时变得很丢脸。
连氏那边正听外院的于福贵回报彩绣坊的动静。
刘嬷嬷心也正烦着,挥动手说:“不该探听的就不要探听,快回外院去。”
“这...如何…能…能问出来,我…我…就本身编了一个回上去了。你...你想啊,一家欠了几千两了,四...五家加在一起不就有一万多两了么?嘿嘿…我…我”福贵前面话还没说完,晕倒在桌子上醉了畴昔。
说着,又端起碗一干而尽。
待到侧门,刚好碰到喜来刚进门,忙笑着说:“喜来哥,返来啦!走,明天兄弟请你吃酒去。”
“这事我们这些跑腿的如何能晓得,主子让我们干甚么,就干甚么呗。”喜来又端起瓷碗喝了一口,趁便给福贵倒满。
等他愁眉苦脸的出了二门,神采一变,笑嘻嘻的取出那半两银子,放在嘴里用牙咬了一下,还哼着小曲,闲逛着走。
于福贵出了门,还在问刘嬷嬷,“二姨,老夫人如何俄然想查彩绣坊了?这彩绣坊赊不赊账和我们府有甚么干系啊?”
因是晌午,店里也没其他客人,酒坊的掌柜也不晓得跑哪去了,方才那小厮单独坐在柜台前面打着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