哂笑着摇了点头道:“方才听了那胡管事的报告后,才知那寺中之人,为何如此孔殷想要我家的食单了。”落座一旁埋头聆听着夫君的转述,不由也悄悄吃了一惊。单是近些年间,便前后移往他乡的足有三成余的模样,便可想而知,那地处半山之上的寺庙,现在又是多么景象了!
“庙门前一眼望不到边的,满池荷花……后山以内更有温泉长年不竭,岂不是人间瑶池普通!也难怪那寺中僧众,无人情愿弃了此等灵秀地点,另觅他处再修寺院。”喃喃低语拥戴,面前仿若已显夫君话中之景。
沉默点头唤退了那旁老管过后,伉俪俩才劈面而坐,商讨起面前这事的进退之法来。
干脆重新坐回桌旁,搁下空碗接着道:“单是离着县衙就好几十里山道,要真是那等不长眼的毛贼闹上山去,可不是好玩的。现在我们可都是靠着店主,才赏了口安稳饭吃。大师伙也都别愣着了,快快吃了饭,便分了几对人往几座山下,好好巡上一回才放心!”
“但是要寻了向管事说道这桩,还是该去问问桑园的胡管事?”
听得一旁蔺管事将那和尚来意,详细申明后,更是不忘提示一句道:“年前祭奠那桩,幸亏是由大爷一行接过手去,如果不然,本日定是被那大和尚认出老头我来哟!”
送走了寺中来人,这头才与向管事交代两句,忙又转向院中同主子回禀此事。心中却不免又是欢乐、又是忧,想那小净台寺虽只在这周遭百里以内,算得香火鼎盛一说,可到底不比京畿那般地界上的名刹古寺,如果真要与人那份食单,倒不如直接……。
随即二话没说,便唤了那耕户外院等待,本身亲引了胡管事往外书房去。不适后,店主卢二爷已是排闼而入,不待那旁胡老爹上前存候,已是开口问及有关隔壁村中,那坐位处半山之上的小净台寺来。
当应门之人,听完胡老爹那句没头没尾的孔殷之言后,不由摇了点头道:“本日未曾有哪来源不明之人,上得山来……跟着那旁的茶园耕户,低声一句‘方脸和尚’脱口而出,这旁蔺管事方才恍然大悟道:“胡管事问及的本来是这位呀!”
“就是这理,说的没错……。”
说到这里,不由停下比了比屋梁,转而低声接着道:“本来那寺里的老主持,还没当回事,只笑了笑便命人领了那游方和尚,在寺中歇脚。却不知,那和尚很有来头……说来,现在那匾额还是当年本地的知府大人,亲笔所题!”
不觉已是停下脚步。朝着寺院方向双手合十,微阖眼睑已然喃喃念叨着甚么。半晌后,才渐渐规复方才之态,持续沿路而下。
正在两人漫不经心,一起往山下住地之际,还不时念叨着本日赶上的这件奇事。说来,这批茶园耕户中,虽不乏本来便在同一地逃荒至此的,却也并不太熟。直至一并选送了来到渌水山庄后,才逐步熟谙了起来。
“恰是如此,老主子光荣不已。刚才若被那大和尚当场认出,想必就会与卢府之人联络一处了。”
“净台荷宴!净台荷宴!”几次念叨了两遍后,继罢了是面前一亮,含笑点了点头。
究竟也的确如伉俪俩猜想的那般,那小净台寺虽算得是名声不弱,但却已不复当年的盛况了。旁的临时不提,单是近些年来连续外迁的人丁。已使得寺中香客随之锐减的短长。若非如此,想当年名噪一时的小净台,又怎会接下这浩繁法事。
那旁正添饭食的中年耕户,也忙不迭放动手中木勺,重重点头应了一句道:“这事他石老三说的在理。慢说店主现在还在那山上院子里住着,就是他日店主回城了,我们也很多留意防备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