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是这么一说。”提及这桩,那旁蔺兰忙不迭接口道:“说来这事还是二奶奶,最早提及的。依孙女看我们家蜜斯比起当初,府里太太那掌家的本事来,还要强上三分!”
“周遭几里以内……娘子是说,到时定会有很多人家,效仿我渌水山庄普通,也纷繁在此斥地茶园!”见她欣然点头,不由低头考虑半晌后,笑意不减道:“那我们就赶在旁人尚未动这心机之前,将山下那片无人问津之地,全都购置下来便好。”
至于今后可否转战府城一事,伉俪俩也仅限用此番京畿那处。交与老把式一家的素面馆,临时一试罢了。到底眼下的重中之重。还是这三座山头之上,投入浩繁的茶园地点!
当日看中这等荒无火食之地。一来确有避过卢府之意;二来也是虑到世道狼籍之时,此等偏僻山谷反倒更可保得世人安危!若在那繁华府城之郊置下田产,仅凭自家之力,必是难以保全一二。
“大师经历分歧,所求天然也是不尽不异,本来就是无可厚非之事。人生一世不过百年,又托了本尊之福得了这举人功名在身,只需存下充足的金银。另有这好大一片地盘在这偏僻山谷当中,即便世道不稳,也可暂避一段光阴。”
伉俪二人不但如此作想,并且在今后的几次,由他家单独担负的贸易当中,也另有留出一份,专是为了谢卢爷大力互助之意。
商讨之下,与那梁掌柜家合作的贸易之事,就此渐渐罢休也已是势在必行。倒是如同他二人所料普通,那长年打理铺面的梁掌柜,本就不是痴顽之辈,不及一旁的程氏提示此中原因,便已感慨连连:“到底是大户人家出身,比起我们这等商家而言,确切魄力实足!”
深知自家祖孙三人,当初恰是得了主家半道援救,才得以幸免客死他乡。听得爷爷这一声叹,不由已是放动手中碗筷,好言安抚起来。
那旁束手而立之人,现在倒是不明就里,不住点头迷惑。主子们口中的梁掌柜伉俪二人,莫不是做了多么大买卖不成,为何二爷是一声赞叹,就连那旁的二奶奶也是含笑拥戴?
“整二十两的银票?”忙又转手交与身边的老婆。
听着当家的这番非常感慨的长叹短叹,不由伸手拿过那货单来细细翻看了起来。还真是如此,不但在货色名录一旁略作标记,最后那张更是特地注了然很多,空地之时货色单价走势之变。
“这……真是为我们家特地留下的,看来前次我们提及扩大铺面之事,那位是始终记在心头。如若不然,又怎会这般故意一提!”谨慎翼翼将那份特别的货单,好生放回匣中,不免也是函授拥戴一句。
“正如那四合镇普通,我们也在此建起了小村镇来,倒也不失为功德一桩。如此一来,再有几年光阴,单是将手中这些地盘,出租与人便是一份不错的进项!”
被自家孙女如此一提,这旁的蔺管事不免回想起,这前后数月间自家蜜斯的各种,出乎料想以外的别致设法来,已是不住点头道:“确切如此!行事作派反倒是愈发像极了府里的老爷,只可惜老爷是时运不济,没能留在京中为官……唉!”
只见身边之人,倒是轻笑着点头道:“建功立业倒还使得,至于后者之选倒是千万不敢。原就有‘一将功成完骨枯’之说,真要夺人江山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何况我这等家传医术之家出身的半吊子大夫,如何说也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的。只求安生度日,那里敢往那上头动心机!”
再接办读完了来信所述后,不由浅笑看向身边之人:“正如娘子所言,这得舍之间倒是奥妙的很!当初,若没有我们的罢休小舍,现在也断不能有这不测之得。想来这小买卖浅显商户中,也并非只要短视之辈,现在看来娘子的目光倒是不错,这梁掌柜伉俪二人确切可算得聪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