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老掌柜快步赶路之际,卢家暂借的小院当中也已繁忙起来。
要晓得。那偏僻小县的七品官职,到底与这府以内的知府老爷差着好些品阶,即便不甚了然官位之间的凹凸之别。也该晓得知县老爷却得受府衙当中的大老爷所管。
独自提起桌上的瓷壶来,给老婆续了杯茶,才又接着言道:“我们怕还很多留几日,毕竟这事与我卢府而言更抓紧急,前面那几处名胜恐是要等来日再访了!”
他鲁家必然不是那等末流小官。即便不如知府位高,也必然是相差有限。边走边思已然到了家门口,不忘再多问一句道:“看来我还是今晚便趁早跑一趟的好,怕只怕夜长梦多哦!你可那家本来阿谁惹事的下人姓甚么?”
有了切身经历天然对官家出身并无好感,听了那老丈又是那鲁家管事的旧识,也是划一起来。现在被师娘一句提示道,才稍有和缓地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师娘看着那老丈面善,徒儿就不再乱嚼舌跟了,只不过那人终是头一回见的生面孔,是不是……?”
“有基于此,自抢先行看望一二,本也不为过。”转而又同身边的老婆言道:“要不要寻个由头,再添些川资与他们方才好些?”
定下了完整之策,又想着在第二日一早,亲身跑了一趟明天那知情老丈,先前奉告的临时寓所。虽未曾言明几人商讨的成果,却无不流露着还需些光阴,方才转告了身在都城的鲁家老爷为好。
有道是祸从口出,就比如撰写文章之人。多用借古喻今之法,亦是如出一辙。既有无法之处,也可视作自保的手腕罢了。得此全面的作想后,这多年来未曾忘怀的大户家世,便有本来的毅州卢家转而成了殳县的鲁府。就连本来知府也降了官职,变作了一偏僻小县城中的七品小县官。
不过未等那头看望之人传了动静返来,这旁的伉俪俩已是马上上路,直奔别院而去了。启事无它,那都城当中已有人受命往乡间送来了仲秋节庆用度之物,怕是等不得几日便要达到了。
“那就好,你让柳家母子别担忧,定叫他们放心回家转!”心中已有了筹算。仓促吃过了晚餐,又命了儿子替本身寻了店里二掌柜去酒楼坐镇一晚,这才疾步寻了那方向而去。
“本就不是专为旅游名胜而来,即便是为此成行,比起家中大事便只得退过一旁了。再则,我们也该早做筹办,到底间隔仲秋时节也没多少日子了。只等都城来人上路,我们便马上出发赶回别院,方为上上之选!”
为此,卢临渊一行又多住了一旬光阴,直到那头母子每日都能见着,这报于他们动静的老蔺必在晚餐之时,坐定书场对门的酒楼当中小酌半晌,这才略觉放心。
正在主仆二人商讨要以何人之名,提及这动静来源之际,却听得外头‘小厮’来报,说是有一老丈自称小杏林的掌柜,特来寻老蔺有桩要紧之事相告。
本是得了主子手札,欲来此寻访一回,却因旁的担搁了光阴。可毕竟还是脱手多留了那管事一日,毕竟这蔺兰本是府里二奶奶的陪嫁之人,又是嫁了二爷名下的余家为媳,可算得是二房名下的第一对劲人。别看现在二爷已是去官离京,搬入别院静养身子,可到底还是这府里的二爷,不是。
干脆留了蔺管事一人在此,其他之人皆是办理好了行装,已建连夜兼程往回。送来动静之人,便是在外开设茶叶铺子的余家小伉俪。
实在直到现在,除了那柳家母子外。余下之人尚未得知,他们口中的鲁姓大人并不存在,不过是取那音同字分歧的‘鲁’代之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