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这二等管事多么恋慕他余家眼下的境遇,而是这般的超超出分不成思议而至。若说他这般一个二等管事,临了得了主家看重去到那处,放心打理一间铺面也算相称。可他家老头本是府内的老把式,且还是专司每季往乡间运送些时鲜蔬果的把式罢了,又比那专为府里主子们赶车的把式,差了一等。
听他这般提及,倒叫那头的母子俩微微一怔,再看一旁的老掌柜亦是略显踌躇,半晌后才渐渐接到:“有道是谨慎无大错,思辰你本就与船埠上的几家熟悉,看哪家克日往京畿去,定有一起押了货色进京的,好歹托人探听那鲁家的景况便成。”
有了切身经历天然对官家出身并无好感,听了那老丈又是那鲁家管事的旧识,也是划一起来。现在被师娘一句提示道,才稍有和缓地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师娘看着那老丈面善,徒儿就不再乱嚼舌跟了,只不过那人终是头一回见的生面孔,是不是……?”
正在主仆二人商讨要以何人之名,提及这动静来源之际,却听得外头‘小厮’来报,说是有一老丈自称小杏林的掌柜,特来寻老蔺有桩要紧之事相告。
“有基于此,自抢先行看望一二,本也不为过。”转而又同身边的老婆言道:“要不要寻个由头,再添些川资与他们方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