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倒是瞧不出这铺面足有三个门脸儿,在这城里也算是最大一家了吧?”现在说话的倒是刚才一向压着心头冲动,不敢随便发问的蔺大管事。
谁知这头才刚言罢,店铺当中已有人点头苦笑着应了一句:“哪有这般轻易哦?老丈但是谈笑了。”
听得这位老兄一提,不由已是重重点了点头:“不瞒各位,那劈面邱记的老店主,恰是我们老板的岳家大舅子。”敢情都是一家子亲戚对门而立,做着买卖。
“真真是无知妇孺,竟然敢借了府里之名谋私产,反倒叫别有用心的,又骗了个精光!这兄妹俩公然是一家子,一样的贪婪非常。”
老头求了官家管事讨情,却反遭殴打,当场折了一腿。更在连夜逃离之时又遇劫道的强梁,一家子七八口人,唯有寡母季子惨存。而那寡母护子心切,更是去了一条臂膀,如何不叫人唏嘘不宁!
足可见,当初那桩的震惊之深,怕是唯有寻访到柳家外逃的母子俩,方能就此告终。倘若远在都城的老爷现在得知动静,必将遣了府内的大管事快马加鞭,赶往此处。
现在被邻桌的老丈提到当年也曾亲历,不免是猎奇心起,就连本来坐在柜内的老掌柜,也已是稍稍坐直了身子,朝这边探头张望起来。
“还真是盘曲的很,按理说那主家老爷倒不是个知情的,委实也被这黑了知己的管事骗去了铺子一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