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旁将孩子们交由奶娘手中好生看顾,才刚转回到阁房的叶氏,初闻此桩后亦是为之一震:“终究还是要大动兵戈了?只是朝廷挑了春耕未完之际,却未免有些不当。如有闪失,只怕秋粮不保,又何来安抚民气一说?”
到底身为侍郎府的二爷。即便再无官职在身,也是必定不能在这西北之境,常驻好久的。再别提,卢临渊伉俪俩另有一处。所费颇多的山庄悄悄隐于山谷以内,那儿无疑才是卢家二房的财产之源。
“因而乎,但凡是家中能变卖的都给老伴抓药了,要不是放心不下两个尚还年幼的孙子,只怕现在也应当寻个东翁家,或是充作账房一职,亦或者运气好找到哪家书院,做个教书的先生也可勉强度日。”
“这般看来,便不再是那平常之事,即便不是朝中真有多么大事产生,也必与之前各地的藩王脱不了干系!”这旁正赶回家中,与老婆商讨对策的卢临渊,稍稍定神说完这句后,方才坐定下来。
本来,章家的独生子病死没两年,媳妇也因悲伤过分一并跟着去了,唯有留下一对孙子今后伴着老两口度日。老秀才家中本来也不算贫户,只因当年替独子抓药破钞颇多,再加上接连两回皆是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家中的老伴也就此病倒了大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