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统统都如同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不免让他失落非常,就是这位身边的经年师爷亦是迷惑万分。按理说,这般鲜见之事,即便不敢全然信觉得真,好歹也会复书细问打量才对。莫不是那位压跟未曾得了手札,还是半道之上……。
而此时阁房当中,闻听老爷一番言语后,也是一样大吃一惊的太太王氏既是欣喜非常,又不免是感慨连连。好歹也是户部侍郎家的二爷,且这位又是自幼体弱之人,怎不去到南边温润之地,反倒寻了那么一片不毛之地暂避,怎不令她这生身之母心疼不已!
更加要紧的是。那户卢姓之人的家学如何,又是自那里获得的妙法也是无从晓得,倘若万岁听闻世人私底下的风言风语,本身又该如何应对才好?想到那些明面上一起拱手大赞不已,背后又偷笑连连的同僚。不觉也是忧心忡忡。
就这般,一头是为防旁人看出此中端倪,万不敢遣人去探,另一头却只道侍郎大人压根未曾过眼一二,也就此失了年内再报之心。满心等着来年春日里,卢家沙地中栽种的树苗抽芽后,再寻了专人前去报知喜信。
相视一眼,皆是点头轻笑起来:“倘若真能以沙地扶养人丁,岂止是功德一件,而是我朝之大幸!想必那位严阁老再是位高权重,弟子遍及朝野,终是动不得卢家次子咯!”
偏巧自家本族之人的统领境内,竟然有此等能将管理沙地的异士存在,不管那折子上所提及的面积之广,还是地界之偏都是这位大人所未曾想到。更要紧的是,若真能以沙地赡养那一众耕户,便足可见那位异士的本事如何!
想到年初上严阁老门下之人,因一时贪念累及恩师好不无法,终究只得自哀告老而去。幕后帮村浩繁商户之人,自是再不敢留于原处度日。幸亏有本身暗中提点,才使得卢家那次子尽早上路,去往别处暂避一段,至于这位毕竟去处如何,倒是无人得知。
这天同去早朝之人中,也无一名敢质疑半句。朝中本就再无捷报传来,现在得了这么一片及时之雨,好歹让大师能安度仲秋佳节,何乐而不为?
倒不是。这位当事之人涓滴不察,只是以刻已是覆水难收,想当月朔时大喜过望便立马报到了万岁面前,再想后退一二只怕是为时已晚。干脆定下心来,悄悄遣人公开赶往那处问明详确更是不能,一旦落入旁人手中更偶然于不打自招。且放心坐定才是独一之选。
“倘若来年能存活过半,不对,应当能有三成的树苗抽芽已是可贵一见,只怕我儿就是大功一件,更何况那礼部的齐侍郎又是何许人也,万不会信口胡言,想必也是早有详确景象在手,若非如此又如何敢报达天听!”
遐想起,此时传来的好动静,与沙地栽种有关,又曾在上书中提到那家姓卢,难怪夫人在吃惊之余,还能将此二者联络一处,公然是符合非常。
试问能与自家夫人侃侃而谈园林造景的妇人当中,只怕除了那卢家的二儿媳妇,再无第三人咯!倒不是,那位也与自家夫人普通本出自工部世家,又得家中父兄影响,自幼就学得这门技艺,反倒是出身世代官宦的闺阁令媛,更令人啧啧称奇。
再不是报忧而来,倒是特地为了捷报而至,在这齐侍郎口中天然就是成了否极泰来的前兆之象!如此一来,怎不令龙案上的那位,喜不自禁,满口大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