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敢照直了说,倘若真是以被皇上钦点了留任专顾此项老爷又该如何是好?”一旁的师爷早已策画得清楚,面前这位必是故意再进一步,哪怕不能直接迁升入京,如何也的先调离了此等偏僻之地才是要紧,更何况年前礼部那位侍郎大人,也曾成心助上一把。
本就想着,借由此事早些离了这贫苦之地,才好另谋繁华之境任职去,哪有为了亲眼得见旁人丁中的盛况,而弃了出息的事理。何况这世人丁中的盛况,到底与自家干系不大。
就是报着进一步、更进一步的心机,这齐家凡是有了出人头地的机遇,必是不肯等闲干休的。现在齐知府的万般谨慎,在一旁师爷看来也是并不为过。
实则。倒是不是这位的脾气大变,而是本身岳家前日送到的一封家书,使得他变得愈发谨慎了起来。只是碍于本身的颜面一事,在这师爷面前不好直言相告罢了。
再则,他齐知府既算不得齐姓嫡派,又是这旁当中的庶出,更让人是哭笑不得。只是这位的运气委实不赖,才刚年过而立之年,便赶上了万岁即位以来的初次恩科,好似算准普通,跻身最后的殿试一关直接被外方任了三年知县。
却谁知,前日的那封手札中提及年节才过,自家大舅兄去京畿境内办货,竟然听闻了妹婿统领之地竟然有这等奇事,天然要随信扣问一二。如此偶合怎不是天意使然,方才让师爷去而复返,便是为了摸索此人可曾暗中得了动静,却将本身这东翁蒙在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