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工匠口中的那场大乱,指得便是当今那位即位之前激发的手足之争。虽说宫人们受益,放回了很多,这般一来,仅供朝廷之用的诸般事件,也都随之精减了下来。首当其冲的,便是承接修建差事的轮班匠们。
“不瞒蔺老弟,我家祖上少说也已有3、四代人,就是给朝廷做那轮班匠的,现在传到我家儿子那辈才没入了匠籍。这还不是当年那场大乱闹的!”身为年纪相仿的两人,自是影象犹新。
“瞧你们这一惊一乍的。春日里帮着我们种田是没错,可春季里拉了粮食往各家去分,也没见你们哪个拦上一回的?”被他这般一提那旁几人也都憨笑不已。
到底伺弄稻田的那几家,但是实打实的本地人,虽说离着四合另有几里山路要赶,可好歹也是同在一县境内。但是那十几家茶农全都是当年逃荒出来的,再看现在另有哪家情愿就此离了庄子,重回旧时解缆之地去的?
“媳妇才进门,那里敢……。”
饶是小声诘问,也已引得那头两个男人三步并作两步的赶了过来:“如何他王二问得但是真的?”
另有一项,便是程氏的族人虽在这镇上四姓中略显弱势,可到底还是比起浩繁外来户更胜一筹,是以养成了这凡事都爱插上一脚的放肆性子,也是大有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