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现在,就听得这旁座上的卢二爷,已是郎声笑道:“这般一来倒是再好不过的了。当初那书办就曾再三表示于我,这桑园的添头才是此单买卖中,最划算的一桩,现在看来倒是不假!”
“原另有些担忧,那老农会因店主的地步已换了仆人,便也随之离了此地。倒是想偏了,那胡老爹原就是本土本乡的农户,旁的不提单是为了守着自家祖坟,也毫不敢离了故乡。再则主子们,又是多给半成米粮,他家哪能不该了此事的。”
只见那旁的二奶奶,不由点头哂笑:“看来此事还得怪我,确切过用心急了,想要一蹴而就。按理说半山腰修建宅院一事,的确是当务之急,而那座粮仓的翻修之事,大可缓上两年再改建不迟。至于耕户的屋舍,倒是最为紧急,他们但是秋收一过,便要出发上路的。”
得了这旁两位主家连连点头,蔺管事忙又昂首浅笑着,接着回禀起来:“就是耕户们得暂借住一冬的大事,也已由他领着老奴往那老村长家中说妥了,只等着那几家到来后,便可搬入暂住一时了。至于银两这桩,也无需过分,只……。”
“不错,就是这桩。这少则每年两季,如果风调雨趁便是多达三季的蚕丝,今后定有很多产出。再添上眼下我们的那四家耕户,就足有五户人家帮着豢养,只等来日问过了那老农后,便有定命了。”这旁卢二爷话音才落,就见劈面的蔺管事已然躬身辞职,不等主家拦道已是直奔桑园方向去。
不由嘲笑着,摇了点头:“当初只一想到,如果耕户们都住入他们地点的村庄,怕是每日来往途中便已是费了很多时候,倒是将扶植屋舍的破钞一事,抛到了九霄云外咯!”
被他这顺势一提后,本来还不免忧愁人手不敷之事的二奶奶,也轻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有事理,毕竟另有那座山头须得费些心机。现在看着不如何起眼,如果一旦好好顾问着,倒是不难将这看似无用之地,变作一处有所产出的好林场。”
提及这一桩来,两人皆是相视点头苦笑。次日晌午,倒是由前去扣问那老农的蔺管事口中,得悉了好动静。只见门旁束手立定的蔺管事将方才之事,娓娓道来。
不由遐想到来年的春耕之事,不觉已是开口道:“耕具诸事都托了杂货铺的梁掌柜帮手,但耕牛这笔花消应当也不小。要不干脆将我们用来办货的银子,再减了些去吧,总不好与那家借渡再三的?”
说到此处,就听得一旁的二奶奶,更是笑着弥补了一句:“并且那书办的意义是,此处桑园倒是因为与一旁的地步同时弃耕,以是算作烧毁林地。虽不似开荒那般,以十年起科,却也刚好应了桑园以四年起科一说。”
轻叩了两下桌面后,又接着言道:“二来嘛,丝织一事虽不算本地特产,但若能包管品格,倒不实为我们自家所产的上等货色,今后贸易时也能省下很多办货的银两,不是?”
于他而言倒是不碍甚么,本就是七月里,只需在那旁粮库中暂住一晚也就是了。现在这天下承平也是无事,家中的老婆子理因不会过分担忧才是。他倒是没客气,抓过蔺兰递给的竹筷,就这海碗便已大口吃了起来。
见老婆略为担忧,这旁卢临渊不免停下笔来,开解一二:“别看那王家是樵夫,耕耘一事虽不善于,可好歹我们那山头上伐薪、栽种树木等事,便大可放心交与他家去忙了。”
被他如此发问,这旁正忙着从竹篮中,取了瓦罐来给两人盛汤的蔺兰,笑着接道:“不碍的,胡爷爷你固然放心,如果不敷,我还与你们带了一盘凉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