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怀中的叶氏闻言偏过甚来,与他对视了一眼,才见这旁的卢临渊幽幽道了一句:“即便身在那位摆布,只怕也不敢断言那位的真正心机,更何况早已等得心焦的那几家,想来经历严阁老这桩后,更是猜忌连连,急不成耐才对!”
“相公此举甚好!一来,我们本就是穿着浅显,又与她言道是探亲不成故而在此借住几日,现在收些山中草药沿途贩几两银子,也可安了这家的心。二来,倒是更利于我们一起出行,扮作商旅不管是走在官道上,还是寻了城中投店,皆是再平常不过,委实强过这些日子的假扮探亲!”
“一头是东宫安静如常;而另一头田家被压抑好久,即便现在收敛了气势。再不敢明目张胆行事,可也少不得暗中排兵布阵,蓄势待发。再看另有那几位最早投诚的藩王。更是令人生疑的很,满口承诺交还了封地倒是迟迟不见动静,反倒是其他几家连续进京而来。”
只是此番之事,任谁都未曾推测竟然是以自家无法避祸,远走他乡为代价。虽说那头也已是得了报应,却还是棋差一着,到底漏算了那位两朝元老的决然决然,的确是无法中带着三分唏嘘!
恐怕没有一家甘心落于人后,更不肯就此被这很多后起之秀盖过风头,天然会依葫芦画瓢,也是紧随厥后另奉上一份。只是这多寡倒是不好妄言,要晓得现在已不再是一家之言便可断论,必得引得众家联手商讨而定。
倒不是惊骇出京办差的官员,但由他们口中的所获却不免是暗中小吃一惊!那位严阁老虽是自请告老回籍,可他家的子侄一辈反倒有两人升了品阶,想到期间所设各种猜想,更是涓滴粗心不得!
虽说一定冲着他们而来,倒是与避祸在此的姚宏远撇不开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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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将她们母女俩一并圈住,低声安抚:“西北之境虽是萧瑟无不,此行恐怕也无需太多光阴,便可顺利而返。就眼下都城表里的景象而言,各方人马只怕有此按耐不住了。若非如此这严阁老的名下爱徒,又怎会这般心急敛财一事?”
“事已至此,现在再来密查姚家琐事,岂不为时已晚,又何必多此一举?”拿过一旁的地理图册,一一翻阅了起来:“现在是往那边去方能避过那人的耳目,还需考虑一二。”
本来被那农妇一提,已是与娘子一样作想,干脆另觅一处小院静待佳音便好,现在再听老管事提及路上行人、官员是日趋增加,也已点头接口道:“既然这家农妇已是晓得我们是探亲不成,倒不如干脆求了她帮村在邻近村庄收些草药,才行上路方能掩人耳目!”
“已近初夏时节,不但是由北往南的客商逐步多了起来,就连京中出外办差的官员也较着是愈发地频繁了。”想到本日中午在郊野茶寮当中的一幕,便是没出处的一阵心惊。
“西北皆是萧瑟一片,即便不深切戈壁黄沙要地,亦多数是无人问津的地点,的确比起另有几座大城池的北地重镇,更安然三分!只是苦我家闺女,这般年幼便不得安宁度日……。”顺势抚上身边女儿熟睡中的稚嫩脸颊,顿觉心伤非常。
“只是苦了小蜜斯……馨娘,再则就将近入夏了,只怕路上的行商之人,也会越来越多更是不幸亏官道上走……。”听着那旁蔺管事的美意提示,这旁两位也不觉对视了一眼。
饶是顾及严阁老的颜面,未曾大肆鼓吹,但此桩闹得如此之大想必那位赵大人今后在京外的光阴,也一定顺心。只愿这位能够迷途知返,绝了报仇之心,重新当真办差方得安然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