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换了手势,只见榻上之人已是反手拉住她的手腕,微浅笑道:“刚才麦冬手势不错,已是舒坦多了,倒是你单独将那两柜的衣裳都清算的出来,定是累得不轻。还是让麦冬好生帮村一二才是!”
“有损,姐姐又该是用‘损’字才对……。”
稍作考虑后。便将刚才分出的小半心机,收拢了返来,埋头细读起信中所提来。当看到那句借期半载,月利两分时,这旁的卢二爷不由一怔。竟然不比外头钱庄多出分毫,已可见其诚意实足!
听得那旁主子成心调侃一句,忙是顿脚嗔道:“主子又拿我这小丫环讽刺,但是有伤你举人娘子的名头!”
这旁排闼而入的掌柜娘子。边将本日柜上的进项,好生收在那旁匣内,边接了一句道:“起初那卢家的余掌柜不就提起过,他主家老爷但是在都城为官!听我娘家嫂子说了,能在都城仕进的与京畿境内的已是差了一截,更别提这处所上任职的官员了,想来愈发远了去才对!不然,那县衙的老爷又如何能开口借他家银子使?”
“你说是那位大人……。”最后几字生生被断在当场。并非此时言语不便,而是劈面梁掌柜所言,颇令这位卢二爷过分惊诧而至。
一旁的小丫环早已回声行动了起来,伸手便直取蔺兰腋窝。就听得这旁被胳肢得直发笑的丫环,告饶道:“我们…我们好生说……好mm别闹……主子饶命,饶命啊!”
却见那旁主仆二人那里是端庄说话,主子是微微阖眼靠坐一旁长榻之上,而那榻边给主子垂肩的小丫环,倒是忍不住偏头偷笑。
虽说早在那位上任之初,便已瞧出其功利心颇重,倒是未曾推测竟会为了考成之时更添一笔,许了借银一事!只见过官家为了旁人奉上的黄白之物,或明或暗帮村一二的;试问曾多少时,官家为了年关考成之事,借渡银两与人购置田产的,怕是百中无一……亦或是百年难闻,才对!
点了点头。将手札收妥,略作沉吟后已是接到媒介:“既然那位大人故意互助,若再推让不免不当。还是托梁掌柜你带个口信与那沈书办。就说此事全权拜托二位便好。至于我山庄接办此桩之人,今后自会有蔺管事出面相商。”
清算了衣衫却不免,猎奇问向那旁的主子道:“前几日不是才给他家下月的货单,这两日不好生休整,又急赶着上山倒是为何?”
心中更是肯定了几分,看来那位还真是为了考成一事,下足了本钱,竟然连这等乞贷与人购地的体例,都不吝拿来一用,又何愁年关考成不佳?单是此等勇敢大胆的作派,便是那些身价浅显的处所官员,望尘莫及!
‘噗哧’不待这旁小丫环麦冬决计低声一句提示完,那旁早已忍不住笑出声来的二奶奶叶氏,忙是停动手中活计:“都安息半晌再忙不迟……呵呵呵,这丫环现在也是越来越活分了!”
是啊,就连本身都好似梦中普通,想他再浅显不过一介商户,又哪得那般心机,诘问此中关头地点。不由摇了点头,暗笑本身但是胡涂了。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接着问道:“既是那位之意,梁掌柜可曾听那沈书办提及,借我山庄的利钱又如何算?”
倒了杯温茶,还不及吃上一口,忙又补了句道:“现在他家那铺面的买卖已是不差,眼下又与知县老爷挨得近,慢说是街面上那些商户了,就是衙门里的几位师爷也都高看他一眼!”
对于本日俄然登门,二奶奶也是毫无眉目:“必是事出有因,亦或是那四合镇上另有大事产生。除此以外,确切猜度不出,另有旁事使他这般焦急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