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环应了一声后,又谨慎将物件藏入袖筒内,才仿若无事般的出了东厢,直奔外院而去。幸亏前一刻,二奶奶已将院中统统事物脱手了出来,现在那头正屋里,恰是一派繁忙气象。
只见二爷,也是取了一封早已备下的手札,交与她道:“再寻个机遇往梁掌柜家一趟。这几白天,怕是难以见上一面了,只需对比着信中所提,帮着将余下几桩办好就成。至于银两一事上,我会让老余头家下回出城时,一并带了与他。”
“虽说现在并非直接去到山庄,但此去京畿只怕也会有人,前去刺探动静。干脆与那两人明言幕后的店主,倒是这山庄仆人才好!”遐想到本日在正屋内,被自家兄长紧紧诘问起的那一句来,不由已是脱口而出提示道。
却被这旁的大奶奶魏氏,轻笑着直点头道:“再奇怪那也是旁人家的好物件,与他卢家二爷甚么相干?那大和尚也是病急乱投医,倒是做得无勤奋,倒不如直接往厨房求了那两个厨娘,才更好些!”
“娘子所言差矣。想那山庄既能藏有这等食方,又岂是浅显富朱紫家。慢说是问那两厨娘了,就算那寺中的主持亲身登门去求,也一定能如愿以偿才对!”轻笑着,摆手接道。
本来这等的人家度日定是非常的艰巨,劈面前所获更会倍加珍惜才对。基于此点,于一向保持奥秘之色的渌水山庄而言,倒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莫说娘子你仍有思疑,即便为夫我也是将信将疑。单论那最后一日,寺中高僧临行前,特地寻了我家二弟一叙,便已能非常必定必是为了那份奇怪的食单而去!”
本来那点谨慎思,也刹时没了踪迹。毕竟一家长幼可都是这卢府的家生子,如果用心想要胡乱交差,到头来必会扳连了百口人被打发了出府去,这无疑与一块巨石压得小丫环,再无半点挣扎之力。
她是越思越不对味,转而定睛打量起,另一旁正束手立定其身后的丫环麦冬来。原说,眼下那蔺兰被罚去了厨房当值,若要犒赏下人也理该由跟前这丫环经手才是。为何,脱手打赏之人,倒是刚才复又领了两人出去的阿谁?
此时再纠结旁的几桩,也远不及本身的这一句力劝。只要将其捧在高处。才气顺势而为,解了自家之困,何乐而不为。何况最多再有4、五日的风景,待等去往乡间收妥了年节之用的老把式回转后,一行人便要出发往毅州去了。
且说现在去而复返的小丫环麦冬,也已是门外候着了,只听得主子一声唤道,忙是点头应了排闼而入。
兄弟俩人又随便提及了,回程之前的几件小过后,才各自散了去。
旁的不提也罢,单是这厨房一空,若无人摒挡世人的饮食,又该如何是好?何况眼下那二房被遣的大丫环,也因被长老们赞道一句后,已然得了重回内院的特赦。
“高见倒是万不敢当,不过是想着前日大奶奶。迷眼打量蔺兰的那一桩来,非常不安。才干脆借了此事。让蔺兰就此脱身而出,回到内院才是事理。哪曾想倒是歪打正着,刚好将另一桩头痛之事,也一并解了困。”说着也是轻拍了拍胸口,讪嘲笑道。
才一入东厢。二奶奶便已是点头笑道:“这般倒是费事多了,我们也做回甩手掌柜便好。只剩这最后几日了,由着那位爱如何折腾都成。我们刚好趁此可贵之机。好生歇上两日也不错。”
偏转了身子,还是略有游移的念叨了一句:“妾身是如何瞧,二叔他也似那,能将旁人家对劲的厨娘借来一用之人。虽说也是因为那家的仆人,尚未回转此地,才叫我们家占了先机。可到底都是些坊间可贵一见的饮食,由此便可见那山庄的主家,是多么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