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不定明日起。朝中很多老臣也该闻讯‘病倒’咯!”最后听得卢临渊老神在在地补上了一句,点睛之笔更让在坐两人,点头连连。
卢临岩本就在翰林院中,又因家中财产有其看顾,干脆也学起了昔日胞弟那般,应酬未几。此中多数原因,也因近些年来党派纷争更甚而至,又被老爷点头承认,更是不敢等闲崭露头角。
却见卢临渊摆手叹道:“一叶障目,我们毕竟忘了这等大事是何其之难,想要成事岂是临时起意,便可办成的?”看着那丫环谨慎退出了门外,才接着低声言道:“我们两家纯臣之名是夙来已久,真若似严阁老那般转而参与此中,只怕也已有些光阴。何况母舅不比父亲现在是户部任职,手中又无兵权在握,更是无碍!”
母舅家中的那几位表亲又是比本身早入仕几年,与之比拟的确有些不大好办,现在却听得内院弟妹屋里的大丫环,与几人换了新茶点来,一时虽感惊奇,却也并不觉过分高耸。
现在转会内院的卢临渊,明显也是轻松了很多,拉着叶氏阁房里说话,倒叫一旁正陪着二奶奶做针线的大小丫环们,震在当场。这些年来,虽说二爷、二奶奶相处极好,却也未曾见过二爷这般模样。
而现在正与同业而来的三个姐妹,面面相觑。丫环菱花更是忍不住红着脸,低声问起伴随在旁的卢家大丫环道:“小娟姐姐,你们府里的二爷待二奶奶真好,二奶奶也与我们家的太太普通,都是驯良的主子……。”
这头兄弟俩默契实足,另一旁的姚宏远也是反应不慢,连连拥戴道:“必是这般的,本年入冬以来已是连着下了两场雪,即便是个好人也有些抗不住,何况姑丈那般病体未愈,更需不时谨慎。”
听到此处,那旁两人天然有些吃惊。不过再转念一想,也都点头放心。任谁这般久病不愈,又是以断了宦途之路,终有几分不甘。与其长叹短叹,倒不如打起本身用些心机,即便不能与端庄的坐堂大夫那般,起码也能晓得些摄生之道。
“去,没一点端庄!现在这院子只怕也是表姐夫特地留出的,真要将本来内院的丫环都搬了外头住,那外头的厨娘浆洗婆子们,又该往那里放?”本来姚宏远看他们是轻装简行,便特地将自家的二等丫环领了几个来,一旁服侍。却不想,本日才刚来就瞧见二爷一脸忧色的突入屋子,直接揽过二奶奶便作势要亲,幸亏一旁的大丫环小娟也已是见怪不怪,忙不迭号召了几人快步避了出去,才免得一场难堪。
卢家这般的纯臣自是退避三尺,唯恐被这场风暴所累,而本日将姚宏远寻来,卢临渊也是早有定夺。娘舅产业然也有筹办,也不及自家父亲更权贵,但是倒是乌有合宜的借口避过,只怕也正与家中几位表兄悄悄商讨。
伉俪俩早在家中推演过多次,只是未曾想到那头兄弟二人却要赶在年底之前,分出胜负……。猛得一个激灵,倒是豁然开畅:“真如果夺嫡的前兆,只怕他们两方是早有排布,哪能临时抱佛脚!”
见两人微微一怔后,却又点了点头,卢临渊才持续说道:“虽未曾端庄学过,可这文籍上对症下药的方剂倒是很多。现在对比着父亲的病因。再寻出个……。”
本来这数月来宫中诸事,就透着一股诡计味道,再遐想到田贵妃的俄然暴毙,已令很多人不免有些坐立不安。继而田家的陨落,更将本来就已是一滩浑水的朝野,更是搅得明暗难辨。现在宫内皇上垂死的动静,又被人决计鼓吹出来,只怕更一场腥风血雨,就在面前!
三分不解,余下七分倒是莫名震惊,别看他身不在宦海,可好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对于近些日子京中的窜改,也是时候体贴着,又因卢临渊的暗中叮嘱,较之昔日来更加上心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