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叮咛了外院的丫环帮着备下洗漱用水,便已是仓促往隔间里去,瞧这等孔殷模样,便知定是有事动手。一看景象不当,蔺兰忙与身边的小丫环私语两句后,便已是回身提过食蓝给阁房中的主子们,送了汤药去。
只是让这旁未曾猜想到的是,实在那隔间当中三人现在正在偷偷运营之事,竟然与他们这方企图非常类似,只是两边所图有些偏差罢了。而决定今晚按计行事的一方,无疑已是占尽了先机罢了。
“如果不想别当妖孽绑了去,还是谨慎着才好,再则随便变装之事,又如何能够出自官宦人家内宅?如果乡间的农户家,寻个褡裢与你来穿倒是无妨事的。”
不提粮库一事倒还罢了,现在只要一说道起此桩来,就见那旁本还憨笑点头的张工头,顿时换了人似的。转眼间,已闪现出一脸的自傲满满,连比划带解惑是滚滚不断,兴趣实足的模样,倒是让一旁随行而来的工匠们,无不暗自又是好笑又是佩服的。
“好主张。这般一来只要将药罐搁置在屏风外侧,能让路过之人闻着,我们在阁房住着也能少受些罪,有了这层反对也能换上,你前次提到的短袖衣裳了,公然是一举三得。”
见那旁摆手,忙是又补上一句道:“张工头莫要谦善,卢某说的句句失实并未夸大其词。旁的临时不提,就凭张工头你敢接办我家粮库那桩来,已是可见一斑咯!”
忙又在本身腿上比了个标准,提示一句道:“娘子,干脆再改个背心来换吧,有了那屏风……。”
自从接了这单活计后,张工头便是尽力为早日补葺完成那座,卢二爷托付的粮库而繁忙非常。但一惯在工地上,不知倦怠埋头劳作的张工头。凡是听到有人问起这粮仓的改建诸过后,便是一改昔日沉默不语之态,仿佛成了那有问必答的书院先生咯!
“能穿已是不错了,那里另有旁的要求。不过如果实在丑得不可也无妨,你先做个模样出来,丢了给程记去仿效便成。”
“那里这般娇贵了,就是乡间的牛车都不碍的,何况只是短短几十里罢了。再则我们采买的,又都是些妇人平常之用,由蔺管事出面反倒非常不便,不是?”忙不迭又连了一句反问,算是再添几分自行采买的正理。
“只怕十有*。毕竟这些未免也过分偶合了,临时就当是真的存在过吧。你我谨慎莫要透露来源,至于另有旁人,倒是无需过分惊奇的,毕竟与我们已是隔着足有百年,或是数百年之久。”
“卢二爷瞧过后,但是还对劲?”
待蔺兰出得阁房,这旁伉俪俩更是不由沉默半晌,直到那旁卢二爷低语道:“先是这人间竟然有那避震的马车,后有曾呈现过的小衣款式,你说那前朝中是不是还另有人,也与我们有着一样的遭受?”
“哎,再这般下去只怕就真的抱病倒了。我倒是还好,毕竟自小就常与药材打着交道,不幸我娘子也得跟着受这份罪!”拿过折扇又是一阵猛摇,可到底是不能随便开了窗户通风,这满屋子的药味,寻不着出口还是浓烈的很。
说着已是寻出早让蔺兰备好的针线蓝,脱手改制了起来:“不过事前申明,我毕竟不是太善于女红的,顶多也就是改了能穿罢了,若要美妙倒是不能。”
只见身边的二奶奶倒是摆手,打断道:“反倒不当。真这般行事了,不免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之意。虚真假实才气让人揣摩不透,有了这般雾里看花之感,好歹能牵绊着那人几份,更是没法轻举妄动!”
既然人家已是成心为之,蔺兰本就是故意放了她们往外去,才好将今后之事持续下去,天然是顺水推舟,与人行个便利的。倒是故露难堪之色,偏头回应道:“姨奶奶往镇上去倒是无碍,只是现在老余头已赶车往府城归去了,只怕那雇来的车马,毕竟不如府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