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旁本来正倒水润喉的梁掌柜,已然起家从衣架上取来程氏的褙子,指向对襟处的素色绣花问道:“娘子觉得,如果将此处的简朴花腔换作绣坊中的精彩刺绣,能够就此贬值三分?”
“一来是新奇花腔;二来比起那金银头面的昂扬代价而言,无疑定是要便宜上几分。其三,还能与裁缝铺中的衣裙搭配着,一并在柜上售卖,如此一来,更能彰显出彩云间的独到之处,不是!”
“这才多少日子,自打我们铺子帮着制作各店的招牌起,不过一月余光阴内。这卢二爷又想出了另一桩生钱的好买卖,怎不叫人是又惊又喜,何况这位本来只是在书院埋头勤奋的读书人?”到家还不及换下一身行头,已是突入自家后院,将方才面见卢家二爷的景象,细细报告了出来,最后还不忘深深感慨一句。
“考虑几日?这等好买卖即便我家铺子应不下统统,不是另有我娘家的彩云间那头的印染作坊,可得接办下来?”听得本身这位当家的透露真相后,这旁的掌柜娘子不免减轻了腔调,提示起来。
绕是这旁的掌柜娘子程氏,也被本日之事惊得不轻:“还真是这般哟!想来即便那些本就是商户出身的后辈,都一定能在前后不过月余的光阴内,得以理清眉目,选出合适的物品以便货卖四方。”
若非一旁同坐的把式,本就在这彩云间中当差,先前已是模糊晓得自家大掌柜的,即将有笔好买卖到手,定是感觉本身中间这位,莫不是魔怔了吧?
就见其边说边抽出袖笼中的一幅小品,谨慎翼翼的铺将开来,半带对劲的低声奉告起来:“瞧见没,这但是那卢二爷亲笔所绘,比起那乡土气实足的乡间之物而言,若能得以将这般的文人画稿,落与布面上,但是格外新奇?想来即便是那等小户人家的女眷,也定然是爱不释手才对!”
公然不出伉俪二人的所料,待到第二日一早,程氏怀揣着那份画稿赶去求见程大掌柜后,未出半盏茶便已是连着听到这位七嫂,接连道出了三遍‘好’字!
“何止哦,现在就是我瞧着,也想立马寻了一片来戴哪!”面露忧色的策应一句后,才刚拿过后一张来瞧之际,不自发已然是移不开眼了。只见画平清楚就是诸多的女子头像,或是正面、或是侧向,皆是扎着各式的新奇发带,栩栩如生,怎不叫人羡慕不已。
已是提了裙角步入车厢内的大掌柜,倒是转头一笑道:“就你还在梦中未醒,我早就让人唤了你们家那位,一会儿在门前等着咯!”
并且,更又一点现在看来,实在是聪明之举,那便是前次卢二爷因担忧本身文士出身,不该涉足商户好处之事,不得已各式叮咛不得别传一事。此时看来反倒对于程记而言,更是无益的紧!
只是他尚未得悉,紧接着再有另一桩,即将与程记联袂同谋的好买卖,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划当中。说来这两位掌柜的,不想恰是应了那一句‘赶得早,不如赶得巧’的鄙谚。若能再晚几天前来拜访,必然更会欣喜非常,因为卢家二爷正帮着娘子清算订正图稿,为下一单买卖做足功课。
“这只是对富朱紫家而言,对平常百姓人家倒是另有设定。就是以那再浅显不过的蓝印花布做底,绘制呼应的花腔,哦,说是花腔却有些不当,应当是以文人常绘制成画作的工笔花鸟,印在上面。”
不待那中间是吃茶用点心的程氏,等上多时,就瞧见去而复返的大掌柜,已是面带欢乐之色的挑帘步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