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这又是哪个,难不成是梁掌柜铺里的内当家?
而现在屋内二人,却已是掠过此桩,接着商讨起买卖之事来。未曾推测,人牙子一行才分开不及半个时候,小院门外复又愣住了另一辆马车来。
“听我家姑奶奶言道,卢二爷手头上还另有很多,店铺的彩绘非常新奇。只不过我们那小小的四合镇上,倒是无从寻觅踪迹,才使得余下那些没了用武之地。”说完这一句,顿住半晌,看了一眼对方面上的神采。
要说这婆子到底是在这行里打滚多年的,非论旁的,单是这眼力劲就已可算得洞察分了然。这边蔺兰此言才刚收声,那头老婆子已然是点头应和:“女人说的极是,恰是这么个理,到底只是做些平常的活计,用几个丫环就已是充足。如果今后再要添置婆子,也是不迟。”
“成,成,成,女人说在理,就是都领了去试上一遍,老婆子我又哪敢拦下的。何况都是今后要往府城去的,自是谨慎挑上一挑的才叫人放心,不是。”
两人正说到欣喜处,就听得蔺兰的声音由门别传来:“二爷、二奶奶那杂货铺的梁掌柜,又让人送些上好的牛肉来,另又让他寻的人牙子,也已经在外院候着了。”
且说这旁座上故作不知的二奶奶,倒是还好,由始至终都未曾透暴露半晌的不耐。但一脸的安静,更是涓滴叫人辨不出喜怒,愈发让劈面谨慎偷看的婆子,迷惑不解。
听着劈面小丫环们生涩的道明出身,又见过了婆子几个的谙练作答,原是不如何在行的二奶奶,现在也已有了中意之选。稍稍给身边的丫环蔺兰,使了个眼神后,就见她微不成察的点了点头,便指着劈面一溜中的几个,由早就蓄势待发的麦冬领着往厨房去。
听得那婆子口中,偏把蔺兰的姓氏错读成了林字,不免想要出声提示一句,却被这旁蔺兰点头拦下。
不待这旁二奶奶发话,那老婆子更是媚笑着,又是一句:“那这外院的粗使婆子但是也得尝尝才安妥?要不就领她们往外头,洒扫瞧瞧看但是能去府被骗差……?”
不想却被二奶奶身边的大丫环摆手拦道:“不必了。本来就是担忧此地寻几个粗使的丫环不轻易,现在看来倒是略微能瞧得上眼。再则这院子实在太小,只怕外院也没多余地界,别的安设婆子们。”
昂首亦是一样在对方眼中,发觉出一丝迷惑之色来,不免异口同声问向蔺兰道:“你确信是那梁掌柜又领了陌生人前来?”
最为安妥的是,如此一来,事前就能绝断了那背后之人,想要乘机安插细作在这小院的能够。按之前商定的那般,只对牙行言道是梁掌柜家中要寻丫环、婆子使。过后虽是多走上一段,出了镇子后只要暗中给为首的婆子,塞上2、三两的封口银子也就是了。
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不知可否的凝睇了说话之人一眼,倒是未曾接茬。而那旁的二奶奶,在低思半晌后便明白了他猜疑地点,忙是再次提笔绘出另一幅示企图。
到底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打月朔见,劈面那躬身问安,又不时赔笑将本身身后的一溜丫环、婆子,挨个将她们的景象唠叨个没完。直到那旁心直口快的丫环麦冬,出声打断道:“我家二奶奶,让领了人来挑是寻几个在外院中粗使的,单说会不会做活才是顶顶要紧,哪个问你那很多无用的!”
点清了银两,又收妥了两人的卖身契书后,边是引了那婆子往内里去,边是不着陈迹的低声委宛了一句道:“李媒婆也莫多想,我家二奶奶本就是来此处养病的。现在身子骨还弱得很,久坐不得,若不是为了过过眼好放心,又哪会出屋子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