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旁自是不必问了,早早赶来隔间中等待的梁掌柜,已将此行所获详确与卢二爷一一禀明。而另一间内,特地为主子送行而来的两个丫环,也已是几次点头应事。
接过银票定睛一看,也是满脸欣喜道:“看来此法,确切能事半功倍!撤除本钱银子与各项开支……足有六十余两的红利哪!”想到如果当初,未得程记及时送来的银两,只怕统统便终将成了泡影,不免感慨颇多:“只可惜,不能与那程记大掌柜道一声别了。”
寻了温馨的位子靠向一旁的车壁,才点头接道:“幸亏麦冬哥哥一家赶来的及时,几日熟谙诸过后,已是顺利接办此桩了。农耕桑园那片,多少另有个胡老爹看顾着,也该当稳妥交代。再说,你我此番归去,又不是今后不回了,只等过了节庆后再另想体例吧。”
此处本就还在四合范围以内,虽说已将近行至郊野了,但这四合镇上原就是南北商贾来往不竭之地,又是光天化日之下,倒是不怕会有歹人劫道一说。
不为旁的,只求今后还能持续合作之事。本来这一起转手贸易下来,已让他是受益匪浅,更何况还得一非常重责的余大郎,在旁帮手着本身,更是相得益彰!
“秋收后才要赶来的四家,离这山头少说另有二里多地。要不我家主子如何想着,让人寻好些个酸枣树来栽,说是得沿着山势齐齐围上一圈哪!”
不待并肩行驶,这旁的老余头明显已是认出了来者何人,忙不迭是勒住了缰绳,停稳车马向内回禀道:“二爷、二奶奶,是程记的二掌柜到了。”
非常默契地接办过来,又转而交到那位手中:“前次与你家的那份夏季图稿,想必也快能用上了。这里是特为来年春日而制,如果还看得过眼,当可拿来一用。”
放慢了速率,只等那前面的车马赶上前来。
“这倒无妨事。本就想着等回了城后,由我家这把式老余头与你家大掌柜送了手札言明,仓促拜别之故,这下反倒费事了。”而那旁仍在车内的二奶奶,刚才已是借着两人说话之际,寻出为来年预备下的几份新图稿,挑帘递了出来。
说着更是抬高了声音,接着奉告道:“别看酸枣不起眼,到底还是能好些都是入药的,想必主家也是看中这项才特地选了它。但是这酸枣茎干上生有好些棘刺,如果密密栽上一圈的话,用来防夜盗也是再好不过的……。”越说越小声,担忧之情也显在面上。
“当家的要不我们,干脆早些去见见那关照桑园的胡老爹,才是要紧。说到这栽种树苗来,他才是实打实的里手熟行!”别看这向丰年家的,比不得身边的向大郎那般浑厚,但也不是那等不知轻重,只顾贪小的性子。
而现在被太太王氏低声念叨的次子临渊,却已在本日一早,便办理妥了行装,去往三十里外的四合镇上稍作逗留。启事无它,说来也是那梁掌柜得知,卢家二爷需得回转府城,便是当机立断宁肯收缩路程,也好歹赶回镇上与其见上一面方可。
但究竟却并非胡老爹想得那般,统统不过只是偶合罢了。说白了恰是因为时候紧急,来不及再寻了合适的人选赶来,才不得勉强姑息一二罢了。毕竟眼下那座山头,还只是才刚接办罢了,就算来人再不懂行,也顶多白搭一年光阴,至于别的反倒显得有些微不敷道了!
实在,在早那回将夏季图稿交给程记后,伉俪俩便已是决定,待到来年春装图稿托付他家后,便不再插手此事了。因为,现在这程记再不是开初那家,只在四合这偏僻小镇上独占鳌头的裁缝铺了,而是在短短两月间,占有了南边众府城中,近三成分额的后起之秀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