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那些本来还怨气颇重的大房丫环们,也再无一人不乐意的。心中仍有不舍的不在少数。但比较起主家这般脱手豪阔来,还是令那一杆人等无不心动不已的。
再加上,过后又被学着二房奶奶那般。另许了每人两匹上好面料的陪嫁,更是让世人好不欢乐。这可都是官宦人家才使得起的上好料子,不但是代价不菲,更加要紧的是她们这般的出身,只怕此生再无缘着上一照。本日倒是被主家赏了做嫁奁,的确是好不风景哦!
由自家车马一入都城后,车内之人便顺手挑开了丰富的布帘向外望去,正如次子信中所提那般。家中一举将丫环全都送出府外配了与人,并让言官写成了奏折上达天听,也并非皆是倒霉之事。
却见这旁的卢二爷,挑了挑眉对劲道:“娘子但是忘了,我们家那几张地契之上,但是清清楚楚的录着方位安在。”两指并拢,也学着老爷身边的那位白胡子师爷普通,悠悠念叨起来:“此一山头北临东瞑山脉第六十九峰,西至……。”
眼下万岁竟然在年关之前,便已提早公布了此桩,与百姓息息相干的大事,可见当今这位的确是顺乎民意的好君王。急民生之急,想百姓所想,此番停了采选之事并还放归了三千宫人,便足以左证。
这旁是卢老爷的满心欢乐,而另一旁各府衙中其他官员,却只知将皇上的御命昭告天下。启事安在,倒是涓滴未明。除了有哪动静通达者,或许还能得悉与早前的言官进谏有着莫大的关联,只怕更多官员不过是略感不测罢了。
此句虽是偶然间顺口而出,却将一旁的妈妈说得凝住了笑容,但嘴上但是万不敢出言向讽。一是她这主子的身份,饶是那妈妈已是快到了年事,不出五六年的模样,便要清算了行李出府去的。二来,实在此言也并无大错,原已是要走之人,按商家之想便是能省则省。想大奶奶这番直言脱口而出,也是性子使然,便也暗自点头放心了。
“恰是是以,我们才要倍加谨慎行事,以是当初选定那方较为偏僻的山谷之地,更不失为一处绝佳的避世地点。即便外界再多风风雨雨,仅凭之前的诸多筹办,若说在山庄当中避上数载光阴,还是绰绰不足的。”
起码即将一改,数年一味投入的宽裕,好歹成了有所进项的一份财产。与茶农们而言更是如此,只要园中产出换了银两,不但自家的小日子也会如同田间的耕户们普通,节节往上,更要紧的是那所店主承诺的大瓦房,便是入住在望咯!
“现在看来,倒是给无益我家山庄的埋没之用。毕竟从未有人踏足之境,必是被外人所惧,对于我们渌水山庄而言,倒是得天独厚的天大功德一桩!”说着更是提笔在图册的边沿处,写下一行小字。
放动手中手札,忙是点头拥戴道:“娘子此话确切在理!不说现在我们这么山高水远的,即便是今后我们留在庄上,也不免赶上个天灾*的。更别提这世道,现在也并非明面上那般是天下承平。单说朝中此番的清除一事,亦是搅得好些地界是大家自危。”
至于皇上此番之举的目标安在,朝中也是心照不宣了,但对于那几位进谏的言官,非常对劲倒是不争之实!若非如此,必是不会赶在年节封印之前,皆以六百里加急送至各府主事之人手中。
一样也正在房中,盘账的二房伉俪俩,倒是忍不住连连感慨。毕竟这前三年的双方投入,来年便能见分晓了,不管是对于茶园的佃农们来讲,还是他们这两位远在都城的店主而言,都是非常镇静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