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了甚么?娘子如何忘了,明面上向管事算不得我们家主子,不过是帮手看顾着佃农们的管事罢了。而麦冬倒是分歧,不管是否得悉,当初蔺兰出嫁,你已是封了她的卖身契在陪嫁之物中,现在好歹还是我们府里的人!”
此话一出,倒是引得梁掌柜不免连连摆手,轻笑道:“知县老爷但是七品之职,比起二爷来倒是高出……。”
“只是那梁家的大儿,却比麦冬还要小了一岁多。哪怕按梁家的意义来年景亲,这一个不满十八的新嫁娘,再配一个才十六出头的小新郎,可如何是好?”
转而又嗔了那旁两个一眼:“今后再有人寻了你们,说道这些个有的没的,可不准理睬了!”
“我们俩骨子里到底还是根深蒂固,这辈子怕是改不过来了。就按相公所言,遣人悄悄与梁掌柜家捎了信,干脆与他们伉俪俩言了然此桩,也是无碍。”
亲手为老婆披上外袍后,更是抬手比了比窗外:“借着午后暖阳之际,我们先去自家山间走上一走,也是不错。他日等女儿风俗了山上的气候,我们一家三口再寻个风景美好之地,游历一番才是最好!”
本来就已是不敷开阔,再被高出视野的偌大一座戏台,当即拦住了视野所及 ,更是半点游兴全无。幸亏府内另有藏书多处,才使得终究撑过了三年整。
却见一旁的卢临渊是连连点头道:“等三今后,他们伉俪俩赶回庄内之时,需求与娘子你好好提及一番的,才对!”
不料刚才感慨完,那旁程氏已然轻笑出声,抬手拦道:“正因为是卢二奶奶的亲信。才这般慎重其事。当家的也不细心想想,若如果哪不相干的浅显丫环,那里用得这般费事?主子让配了与谁,还不是顺口就给定下了,怎比得……。”
沉吟半晌后,已是率先开口提道:“再则,梁掌柜家的那位,我也是见过两回,论道起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主。更要紧的便是眼下他们伉俪俩还算得正当年,再将麦冬放在那位身边好生教诲几年,更是经谋买卖的一把妙手!”
待等蔺大管事亲身走了一趟梁家后,公然也是听到了如出一辙的答复。反管送走二爷府上的蔺管事,伉俪俩也已是双双坐定阁房。这旁梁掌柜的还未开言,就听得那旁程氏已是欣然点头道:“幸亏当日没暗里寻了那向管事提及此桩,现在看来倒是但愿颇大!”
闻言更是拥戴点头:“这才是求之不得的功德一桩!今后得了二爷亲身坐镇庄上,定是利大于弊。再说了当初就算二位不在此处,庄内的大小事件,还不都是二爷一早就排布安妥的,旁个不过是服从行事罢了,可毕竟还是比不过他二位本身返来看顾的好。”
“当家的但是胡涂了?平常这京里出来的,但是高出处所官员不止一筹,何况还是在户部任的职,只怕也是略有胜出的,才对!”被娘子这般一比较,倒让这位不觉也已是悄悄考虑起来,指不定还真如同娘子说言那般,高出一头,也是何尝可知。
“哦,另有这般之事,如何就庄上却无人与我提及?”
想起此桩来,不免已是苦着脸,感慨道:“旁的未曾练就,我这描花腔子的本事,现在可算是府内第一人咯!”
听得老婆的担忧,那旁的卢临渊不太悄悄一笑,抬手指向劈面山头:“不如也对比着蔺兰当初那般,先许了梁家大儿来我们庄上领个差事。好歹也得瞧瞧这两人但是班配?如果麦冬看不上他家大儿,还是尽早罢手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