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则,眼下卢府好似做了亏蚀买卖,但世人倒是目光短浅,未曾想到过另一桩要紧的,那便是卢府为皇家作出的捐躯,必将获得圣上的厚赏才对!而这厚赏之物,不过就是他府上那位,尚未退隐的嫡宗子才对。
不管是族内的亲戚,还是老爷的新友旧故,常常见面都不免略施怜悯一二。就算卢老爷非常漂亮,也是容忍有限,若非那它山之替而代之,只怕也得气出病来。
“至于来年的科考一事,只怕已不再首要咯!”听着这位的侃侃而谈,另一旁的两个朋友,不免已是齐齐一怔。
本来本身是想借又同在户部当差,与这位家财颇丰的陆大使靠近一二,以备不时之需。未曾想,这位倒是个心眼极小之人,稍一分歧其意便会如此作想,足可见其气度是多么局促。已不免起了那退避之心,再看一旁那位引见之人,倒是由衷的佩服万分。
就连他伉俪二人都莫不为此般戏剧化的运气,而感慨一声,更何况那些本就爱闲话家常之事的妇人们。幸亏几近同时,又传出那档子‘神医’的新话题,才得以让卢府暂避过了难堪之事。
本来常在京中为官之人,谁都不是那般简朴的,目睹着卢老爷是被圣上外放出了都城。但一抬手便给自家阿谁举人儿子,寻了个八品的端庄官职来做,便足可看出这卢府背后之人的权势不弱。
才趁着世人们往花圃看戏之际,低声在其耳旁劝了两句:“嫂子你是二郎的远亲舅母,做mm的又怎能不据实相告的。那孩子所换的双方并非是这位的功绩,只不过那位游方高人只怕再无踪可寻,以是也唯有便宜了此人咯!”
“若拿此番我们卢府的那方‘它山之石’而论,那位所攻之玉更可谓是进献明显!如此一步到位,此中省却了多少回商讨之时,便已实属可贵了。”
虽坚信这卢家历代都以纯臣自居,可现在这般惊人之举,实在让人有些辨不清此中深浅来。这也成了世人,不敢胡乱行事的本源地点。
现在郁积了近一年的万般不甘,已是一鼓作气喧泄了出来。当初看好这个职位的虽不算多,也有很多早将其视之为掌中之物了。却不想最后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病秧子,硬生生给占了去。
“如若待等那会儿,还能这般神迹频现,今后我家出诊之事也全都交由他去,才好。”比起别个本就不算靠近的族亲来,太太王氏到底与其娘家的大嫂非常投缘。
或许在他眼中,现在已显颓势的卢府顶多也就与他陆家不分伯仲罢了,更别提单论府中财产的话,那卢府始终不及他家十之一二。这也就是当初,为何肯破钞银两,只求再进一步的作想咯!
听着娘子拥戴的那句,不由更是笑着点头:“的确,比起我卢府这点小小避讳之法,那位顺水推舟式的攻玉之法,才是更加立竿见影的多!想必等那些个一心党争的官员们,再度回过神来时,必会猜想这联名上奏的言官中,是否早有那得了圣上授意之人存在?”
落在旁人眼中,不过是为后院那位二蜜斯的出身感喟罢了,但在二奶奶叶氏看来,却不是这般简朴。若无不测的话,明显已叫这位舅母猜出卢府之人,未曾拦下有关那‘神医’的传言,企图安在了!
想来不消多时,那位神医的诊资定是倍增而论。只不过,还得有几次神迹再显,已不是卢府之人忧愁之事了。如有人本事着性子细想一番,必会看出此中的幸运之处来。试问一个本来也就只以家传膏方见长的大夫,真要论道起高超的手腕来,只怕也远远不及那些的大药堂中资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