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更不忘抬手指了斧正屋的方向:“太太想是已经得悉一二了,如果不然,前日早间便不会与我说出那番话来。”
早已是默契实足的两人,那旁的二奶奶不由点头应道:“现在京中本就因半月来的雷霆之势,搅乱了民气无数,如果他田家还欲趁乱触及东宫之利,必是至死方休!”
忙是点头接言道:“转了那股分与母舅家的表姐,也可算是另一桩,想必两、三单以后,定是坚信不疑,这转手贸易一事,的确是小本买卖的利器地点。”
“看来,你我的到来倒是意义颇大!想我卢府当年,也曾有过一断不堪回顾的艰苦光阴,即便到了眼下,比起旁的官家而言,还略显不敷,再反观你娘家叶氏一门更是如此!”
毕竟此等之事,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间便可学会的,慢说他伉俪二人敢夸口一二,即便是那经商多年的程记店主,也一定敢拍着胸脯果断包管,凡是他经手的买卖便可统统顺利。
端起杯来饮了一口,更是清了清嗓子,进步两分声量道:“想夫君你本就志不此,你我伉俪二人好生打理手中的各项谋生,也幸亏此后两府有需求之时,援手一二!”
“虽是由此,毕竟是当初东宫那位过分残暴而至,毕竟眼下这位储君并无此等恶名。想要拔除与他,必得费些手腕,再则这位本是元后所出,嫡出的名分显而易见,即便他田家再多功劳,在世人眼中也是千万越不过的!”
毕竟自来到此世后,本觉得在无宿世时的手足相亲之感,却本来这位一惯老成不足,而亲热不敷的卢家大爷,也会有这动人之举,比起旁人来,更加珍惜这份兄弟之情,又怎能不为之所动?
对于老婆的担忧,这旁的卢临渊又怎会不明。虽说岳家二老及舅兄们,都未曾见过一回,常常有家书传来,也多以安抚之言居多。但叶氏一门如果就此遭了不测,倒是谁都不忍目睹之事。
也恰是如此,才使得先帝一向是郁积在胸,终不过刚满而立之年已是驾鹤西去!
“不过是或明或暗的指导一二,两府的运营之道,以我伉俪二人而言,倒是不难的。本日想来,旧年那劝桑一事,便可算是此中一件咯!想必眼下在户部任职,也是非常无益的。”
借此诸蕃王乱象频生之际,欲东山复兴的那位皇室宗亲,便是他昔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先帝同父异母的二哥贤郡王。为何现在被连降了数等,只得这郡王头衔,便是缘于其当年深藏心中的野心而至。
由此看来,的确不乏暗中受命与当今这位。留在那田家地点的卢龙郡内,查找各项左证以待今后之用。想到这层,叶氏不免连连点头道:“如何是好?伏在暗处,虽有隐身之策,但对于故意谋夺那极位之人而言,倒是宁肯杀错一百,也绝无放过之意!”
更何况,身后如有娘家可依,想必也是娘子之幸。还记得,初来之时,伉俪俩才往乡间那回,确切是囊中羞怯之极。叶氏在嫁奁中的点滴所获,已可见岳父为官是何其的廉洁。
转而不觉苦笑道:“反倒是我娘家那头的父兄,因运气不佳才无辜着了旁人的道,毕竟也是鲜见的很!但并未一撸到底,现在想来倒是非常蹊跷?”
卢府虽已是小有家资,但就眼下宗子卢临岩再步入宦途,只怕又将一处费钱的地点。单是常日里的情面来往一项,已是非常令人叫苦不迭,即便大房那位奶奶本在运营之上,已算是有些天赋,却还从未独当一面过,实属是纸上谈兵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