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似本身经历过的宿世,即便皆是犯官之列,也一定都要个个开刀问斩、祸及家人!一想到,能够累及家中老幼,又怎不叫贰心有戚戚,望而却步?
就如家中娘子常提的那般,唯有避其锋芒,才气安然度日。即便想要一展才调,也可另寻道途,只是万不成做那出头椽儿便是。特别是幼年得志者,更会令世人倍感不安,以是当初成心将这位年逾不惑的汪副提举推在人前,就是由此考量。
正如这位方才所提‘出头椽儿先朽烂’,本身可不想是以在人前留名。一来是志不在此;二来本就不是那长于混迹宦海的性子,还是自在安闲,做个有山有田的大族翁,才是此生所愿。
酒菜纵情便可,此等之时慢说是他们这般的微末官员,只怕就是常常能入得早朝的京中大员,也都是谨慎翼翼,恐怕有了闪失,便会步了那几位的后尘。
比起一个已有些光阴的副提举而言,不管是年资上,还是他多年堆集下来的见地,大师不过是略感慨罢了。反观其事若产生在本身身上,必然引得世人吃惊不已!
“自兄弟几人分府后,便离了都城而去,只是谁能推测这一走便今后断了宦途之路。”说罢,反手指向本身轻笑道:“下官本也是绝了为官之想,但现在得了此等良机,却不敢孤负汲引那位,不管任期是非都必将经心极力,用心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