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旁汪清洋应到,已是摸出早已备妥的一摞银票:“现在银钱与小弟而言,已是充足,还望汪世兄看在昔日我们同窗份上,援手一二才好!”
想到那犯官一家,被此案所累之人,更果断了抽身而退之心。本只为家中父亲之命,才接办户部之职,但这宦海上一帆风顺之人,倒是少之又少,若他日被旁人所累而蒙受此等无妄之灾,又该如何是好?还是趁早退出这权势中间,且做那落拓得意的大族翁,才是正劲!
已然是点头应道一声:“想你积累这份产业也不轻易,只为报当年援手之恩,恐有些……。”
一来,本就才气有限;二来,则是在世民气中,此等枉法之人理应被斩,自是冷眼旁观。只是旧友当年援手之情尚未得报,又怎能如同旁人普通,只做那壁上观?
一起疾步而出,也只道定是这位大人家中,也有一年纪相仿的女儿,才会如此。实则,对于此世祸及家人发配边陲的惩罚,卢临渊也颇感哀思又是何如不得。
“这位倒是稀客,常日里自家铺面的买卖已是忙得很,本日如何得空来我家略坐半晌?”拿起折扇,又起家清算了衣裳。这才请了那位往书房一叙。
心有所想,面上天然也已透露三分。见此景象那位特地到访之人也已点头,解惑道:“不瞒汪世兄,小弟我这也是受人所托。特来求证一二的。”说罢,不觉低叹一声:“想当初,族中一杆后辈就无人不恋慕与他的,到现在倒是落得这般境地,好歹也是了解一场。力有所及的自当援手一二,何况这位本也算是你我半个同窗。”
而另一旁为援救旧友之子,仓猝驰驱的汪、姚两位,也已终究在三今后,得了确切的动静。看来多日的尽力未曾白搭,终算是将这旧友之子囫囵救出,看着女儿奶娘度量当中的清秀小儿,不免也是满怀感激地朝那旁朋友,连连拱手道:“多亏了世兄援手,这才使得当年大恩得报!”说罢已是恭恭敬敬,同汪清洋作了个长揖。
本日特为旧时同窗之事而来,便已能看出他的浑厚赋性来。凡是与自家无关之事,旁人是唯恐避之不及,这位倒是四周奔波,只为还当年援手之情,虽也在道理当中,但毕竟是杯水车薪,何如所识之人中,并无那位高权重者。
听得这位仓促一提,便已连宣称是,这犯官祸及家人之事,本就也是无妄之灾,又是这懵懂的幼儿,怎不让人倍感揪心。比之救民气切的汪清洋而言,这旁的提举大人反倒更抓严峻非常。
听得这般景象,汪清洋更是连连点头:“那就好,不过三岁稚儿罢了,想必也不难办到。”
待转过天来,应下此事汪清洋便寻到了本身上峰卢大人,将此中启事略提了一提。毕竟救人之事等不得,能尽早脱身而出,方有望少受些罪,更何况那还是个三岁稚儿。
不由绝了持续劝说之想,重重点了点头:“既然你已此决计,世兄我自当帮村一二。只是他家中子嗣现在身在那边,但是已经探听清楚了?”
才提到这桩,就见劈面这位顿时瞪大了眼睛,惊呼出声:“汪世兄倒是与小弟想到一处去了!只是碍于行事起来,需得往官衙当中多多走动才是,想小弟这无官无职的,倒是故意有力。”
“世兄莫要为小弟可惜,这金银本就是身外之物。然,昔日若没有那位援手与我家,又何来小弟本日之景,更别提常日里这位也是帮村酒楼买卖颇多,更是义无反顾,就算再多添几处财产也使得!”只见他眼神果断,便知其早已是下定决计,不吝重金也要报这当年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