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黄花娘一脸诧异:“你浑家瞧着不凶暴,建议性子倒难治,你搬回洞这几日,自家神清气爽,她瞧着倒软绵了很多,想是寻回场子哩,没姐妹帮衬,真拉开再放对,她哪还斗得过你?瘟生怎还怕?”
鹿魔王恶名昭彰,当家奶奶娘家背景又硬,堂堂妖圣后嗣,嫁他家来也只能做小!
于恶劣的妖而言,玩弄归一算不获咎过,小凰妖所犯,是砸伤白鹿妖命令庇护的稀兽巨海牛,这内里又要顾着遵循白鹿山主之命婚配,还不准孩儿化妖的阿娇的情面。
姑奶奶…你给姑奶奶等着!
还好白鹿妖摇着头,照实答复:“俺浑家和洞里妖姬都无出产,她这些打小瞧着长大的,便与俺孩儿普通,不想纳她!”
黄花娘也知外相罪恶,治不了小凰妖,她持续下药:“这位小圣娘娘要配婚龙族,说龙子贪色,她自家便也要做女菩萨,本后不肯教她,方来难堪!”
鹿魔王装傻着嘿嘿笑,又问:“娘娘咋又来哩?”
“本年起,俺老鹿都有闲,到时定来讨杯酒喝!”
彤精反瞪归去:“是毕方血脉的赤纹!归一是玄武,连‘万象星辉术’都不能学,哪个情愿嫁他?”
想想,焚焱大圣觑着鹿魔王,哼声道:“也是这理,凭啥龙女专打日龙包,俺们凤女就不如?”
白鹿大山主送她记白眼:“那日帮着她,放翻俺老鹿的事,还未与花后计算哩?”
彤经内心一松,老凰在场,嘴上倒不肯伏输,炸毛跳问:“哪个是你孩儿哩?”
之前编排各种,于鹿魔王都可有可无,黄花娘只是晓得白鹿妖谨慎眼地点,最后几句挑动火气,给他递脱手的由头罢了,气急废弛下算计已不差,可惜时候不对,恰逢小凰妖妖圣长辈参加,反给自家惹一身倒霉。
瞧鹿魔王脑袋摇成拨浪鼓,她没好气哼道:“成王节不并便不并罢!实在年年过,也无甚滋味,本后本年的节,被离离原战事给迟误,反倒觉着利落些,来岁便不想多请妖王哩!到时瘟生来陪喝一杯,就算你念情!”
是焚焱大圣中指在白鹿妖额头上弹了一击,任白鹿大山主再皮粗肉厚,妖王也受不住妖圣这一击,惨嚎着翻滚出七八丈去。
“娘娘晓得的,俺正学做妖哩!”
自家不痛快,便叫对方不痛快,黄花娘转头便向鹿魔王告状:“这位小圣娘娘,趁你还没回山,发了性子,打伤巨海牛不说,归一去劝,又被她诓出秘闻,拿捉妖网罩了,掀翻丢石子砸,柄儿都被砸肿哩!”
在这兜风岭,绝对寻不到机遇给瘟生下药,这本是黄花娘布的长线,被彤精叫破去,机遇便再无,顿让蜂妖王气恼狠了,叉腰就骂:“你个混赖丫头,自家不痛快,便要叫别个也不痛快?”
“啪!”
这下连白鹿妖都瞪大眼:“你砸伤归一的柄儿,倒要嫁他?”
自古女妖怪要做女菩萨,都只是自家的事,除了嫡亲,任谁也管不得,但彤精是焚焱大圣远亲后嗣,拜托给兜风岭照看的,妖圣不点头,白鹿妖敢让小凰妖在自家山场变成个女菩萨?
但巨海牛只受重伤,以彤精妖圣后嗣的身份,算不得违背山规,罚与不罚也只在鹿魔王两可之间。
“彤精,早与你说,摆布只顾调皮,总有记打时!”
黄花娘这不要脸的,妄为一方妖王,因坏了她的功德,就敢胡编乱造来冤姑奶奶俺!
蜂妖王荤素不忌,被她这顶大黑锅扣下来,若不靠老祖宗撑腰,一时真想不到抨击的体例。彤精气急废弛,俏脸憋得通红,才发明鹿魔王皱眉盯着自家,一副就要发作的模样,顾不得寻回场子,急先开口分辩:“俺没有!黄花娘胡编排,要烂舌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