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本日见他的字,也该是下过工夫的,归菀微觉茫然,被他抱了这半日,想要摆脱又怕惹他作色,只会在那事上折磨人,一时又僵住了。
他的气味向来过分激烈,归菀害怕,摇了点头,拿起双箸重新渐渐用了起来,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幸亏晏清源见她肯乖顺就范,仍去忙事了。
案边早空无一人,清算得洁净利落,归菀蹑手蹑脚走到案头,见那本注疏还在,忙取出帕仔细心轻拭了遍,仿佛它被晏清源弄脏了似的。
晏清源点了点头,那罗延猛地灵醒一下,踌躇问道:“世子爷今晚要过夜东柏堂?”
借着烛火走进内宅时,也辨不清方向,这时暮色已经下来, 最后一缕余晖,盘在屋脊之上, 是她本日所见的独一亮色。直到被领进一处屋子, 一昂首, 模糊可见大气安闲的“梅坞”二字。
思路飘了半晌,忽转念想道,你便是读了书,也是未野蛮的禽兽罢了,那里晓得何为衣冠礼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