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盖峰顶长年积雪不化,时至三月仍非常酷寒。耶律臻带领部下登上山顶,但见云层灰白厚郁,四周山岳都藏匿于云雾以后,站在崖边,就如同置身于浩大无边的幻景普通。
叶姿亦看到了这一幕,而呼尔淳趁着这亮光闪现的一瞬,猛地抬腿将围攻叶姿的兵士踢下山崖。惨叫声中,又有更多的兵士朝着他们扑来,上京派出的保护亦不甘逞强地奔了过来。
耶律臻笑了笑:“还想用激将法?你感觉我会放了他们?让他们再集结了昔日北胤王的部下来与我为敌?”
正在此时,一名流兵从山道飞奔到耶律臻近前,膜拜道:“殿下,萧凤羽与萧凤盈来了!”
涌动的蓝光俄然将天幕炸开了一道狭长的裂缝,叶姿被那光芒耀得没法睁眼,才想再度摆脱M967的束缚,只觉身子一轻,竟被他抓住了手臂,跃向无尽的长空。
“快向彼苍祷告!”耶律臻朝着身后的兵士们大声叫唤,很快地,那些惶恐失措的兵士们都跪伏在地,念念有词地朝着祭坛叩首。乃至连同上京来的官员也害怕天神的能力,不得不下跪祷告。
“甚么辽阳王?!我是当朝太子,谁有权力肆意改立?!我离京前父皇已经病得不能转动,他又怎有力量再誊写遗诏?!”耶律臻猛地抽出长剑,正对着那传旨官员,“是不是南平王趁着我不在上京的时候擅自捏造了遗诏?!”
“你如何晓得他没有谋反之心?!”耶律臻的目光变得酷寒,“拥兵自重的人莫非就不会想要谋权篡位?!非要比及他真正出兵攻打了才气加以抵抗?那样的话岂不是在坐以待毙?!我为北辽着想,才防患于已然,他如果真的忠君不二,那就不会与我为敌,更不会沿途厮杀,一向奔到青芒江干!这一次固然杀了北胤王,但北辽今后可保承平,我又何愁找不到别的的将领?”
“谁敢动我?!”耶律臻手持宝剑,痛斥一声,竟真的震退了之前的数人。
低头一望,有一只手从山崖下伸出,将她的左足死死抓住。
“以是不管我们来与不来,北胤王的部下们都会被杀,是吗?”叶姿朝着他走了一步,“北胤王向来没有想要谋反的心机,你却生生将他逼迫离京,最后惨死在山下……北辽少了如许一员虎将,莫非对你就无益了?”
耶律臻心中一动,再不顾凤羽与叶姿等人,握着佩剑便飞奔向祭坛。在他踏上祭坛以后,不竭收缩的云朵已经将天空几近覆盖,先前还在极力披发光芒的太阳已完整消逝了踪迹。凛冽的风吹乱了高举的旗号,官员与兵士们被这突如其来的窜改惊得怔立当场,只要耶律臻站在祭坛之上,扬剑指着天空,大声道:“看到没有?这就是天降异象的征象!就连彼苍都在为我鸣不平!那份遗诏清楚是南平王捏造,我才是北辽的真龙天子!”
遵循预算,南平王派出的使者应当在中午之前就能赶到。
山顶的兵士们为这巍峨绚丽之景所震慑,侍从更是膜拜于祭坛前,朝着耶律臻叩道:“殿下,可见您才是真龙天子,连这积聚了好久的阴云都已开端散去!”
“除了他们两人以外,也就四名侍从,是为了将萧凤羽带上山顶的。”
呼尔淳与姜伦闻言一惊,耶律臻则目露忧色,但又略显谨慎隧道:“带来了多少人?”
兵士们听到此话不敢上前,那群人很快来到山顶石碑前。耶律臻目睹宣旨官员已到,心中不由大喜,故此撩起衣袍便跪在了那人面前。四周的兵士见状亦只能下跪蒲伏,但仍将叶姿与凤羽迫在了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