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下激流之水溅起浪花,打在将士们脸上。靖王瞥了一眼四周,轻声道:“你找的好处所。”
“你如何把它带来了?”叶姿惊奇道。
此处山道狭小,两侧怪石林立,春日草树富强,雨后满山皆满盈着薄薄水汽。马蹄踏在石径上,声音在空山间回荡。副将与一众随行职员身背弓箭紧跟厥后,个个神采庄严,唯有靖王意态淡然,仿佛底子没将旁人的担忧放在心上。
拐过一道弯,但听水声不断,公然有激流潺潺而过,两岸之间是以陈腐的木板铁索搭成的栈桥。靖王等人上马徐行而过,饶是他们行走留意,那栈桥也因年久失修而不住收回响声,更加摇摆得短长。
云层还在缓缓挪动,潜阳山山道间已有了人马行进的动静。马蹄踏过,满地泥泞,山岩两侧的草丛间时不时滴落雨珠,落在靖王的深紫衣衫上,洇出一点一点的白花。
次日一早,朔方军中派出使者送来了信笺。颠末层层查验确信信笺无毒后,这薄薄一张纸才到了凤羽手中。
“这里就算我们也行进困难,像萧凤羽那样的残疾,更加是插翅难飞了。”副将唇边带笑,小声说着。
“一向随身放着。”他凝眸望着那羽毛,忽而笑了笑,道,“你还记得我当时跟你说过的话吗?”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白帕,悄悄展开,其间是一支长长的彩羽,赤红带金,在风中不竭簌动。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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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他低声答复。
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一样报之以浅笑,“李兄,你终究来了。”
“当然记得。你说这是凤凰的尾羽。”叶姿抿了抿唇,“你到现在还信赖吗?”
感激
“王爷,穿过前面那道栈桥,就是听涛石了。”副将低声道。
靖王俊眼斜睨,副将随即低下头去不再言语。
他点点头,呼出一口气,道:“你想必也已经很累了,不要再问来问去,快些去睡吧。”
朔方虎帐中灯火犹亮,靖王虽已脱下了银甲,但还是坐在地形图前,眉间紧蹙。身边的副将见状,便道:“王爷,依刚才大师的参议来看,还是将会晤的地点定在潜阳山为好。一则山内有暗潮通往朔方边疆,便利行动,二则我们可派兵在江干高地朝那边瞭望,万一北辽人设下埋伏,我们也能尽早发明。”
“我想靖王应当也不至于要我的命吧。”凤羽望着远处,笑了笑,“毕竟了解一场。”
耐着性子等了一阵,终究忍不住悄悄推开大门,只见堂上烛火暗淡,崔舜还是被紧紧捆着倒在地上。而凤羽则侧对着堂下而坐,似是望着地上的暗影入迷,那把镂金宝刀跌落在他身畔,刀锋上还沾着血。
靖王这才点了点头,又拨亮了烛火,细细看着地形图,末端才道:“三天以内,我要拿到最详细的山形图,每一个可布控之处都不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