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她来不及歇息一下,直奔北院。进了门口,果见屋中透着点点灯火,凤羽正临窗而坐。她大步奔进,凤羽听得脚步声,忙将护腿的薄毯盖上。叶姿见他好端端坐在那边,心中竟一时气恼,脱口就道:“你跑到那里去了?为甚么不说一声就分开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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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姿虽不肯归去,但也无计可施,只得坐着马车又颠簸回了王府。才下了车,门口的仆人奔上前道:“世子已经返来了!”
叶姿失落而回,比及入夜也没见凤羽返来,不由焦急起来。因而叫来呼尔淳,与她一同出府寻觅,上都城内灯火繁华,大街冷巷人群涌动,叫卖声欢笑声不断于耳,叶姿坐在马车内忧心忡忡,听着这些喧闹之声更觉沉闷。呼尔淳驾着马车绕城一圈,还是未找到凤羽。目睹天气更加暗沉,街上行人垂垂少去,他只得安慰道:“郡主,再晚就要宵禁了,如果不归去的话会有费事。”
这两人如果心存不轨,眼下的承平气象岂不是要化为泡影?隆庆帝暗自揣测,下了决定。
“说是说了,可有甚么用?!比及入夜都不见你影子,有甚么首要的事情需求出去一整天?!”她见他还是一脸错愕,好似无辜一样,就更是愤怒,“你是完整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吗?还是感觉我这几天萧瑟了你,用心来让我焦急一次?”
“克日皇城中颇不承平,太子一人统领禁卫军也实在过于劳累,诸位爱卿有无合适的人选加以保举,也好为太子分忧?”
“我没那么想。”凤羽沉声道,“你把我当何为么人了?”
“谢父皇体恤,儿臣也确切需求有人一同掌管禁卫军,如许才气更加详确得力。”耶律臻淡然处之,躬身敬谢。
次日上朝时,隆庆帝特地留意了太子,他本日举止如常,并没有甚么可疑之处。固然如此,隆庆帝还是在众大臣启奏结束后发了话。
还是穿戴那身深青长袍,披着素白的狐裘,这个模样的他在叶姿内心已经熟谙得不能再多几分,可现在他是第一次站在那儿,离着她有一些间隔,让她看不逼真,如同在梦里。
他斜着视野望着她,没有回应。叶姿忍不住道:“凤羽,你不要老是如许,会让人不知所措。”
她说话的时候,凤羽始终沉着地看着她,目光仿佛能望进她的心底。但当叶姿说完以后,他的眼神却又垂垂变得幽远,像是日暮时分的沉沉雾霾。
叶姿怠倦地撑着腮,“你必然要再多加刺探,一有动静当即来报。”
“有仆人陪着应当不会有事,再说我已问过守城兵士,没有看到世子出城,那想来也就在城中某地了。”呼尔淳见她还是蹙眉不展,便道,“要不您先归去,我再让守城兵士四周寻觅,一有动静就来奉告您。”
“那你出去干甚么了?!”
“皇上是想减弱你父亲的气力?”叶姿想了想,道,“但这五万人马只是一小部分,不是另有多量军权在北胤王手中吗?”
“是想摸索他的反应吧,如果顺服服从倒还不足地,如果刚强已见不听圣命……”凤羽说到此,不由望着窗外。这几日上都城中初春气味渐浓,院角的大树枝桠间吐出了嫩芽,但此时现在,他却没故意机存眷其他。
彤妃悲声道:“圣上莫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