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说你之前赶往城中去寻觅良医了啊!”叶姿焦急道。
他听到后,又缓缓展开眼,望着她:“甚么意义?”
靖王在他面前夙来温文内敛,此时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殿下仿佛对凤羽的伤情看得并不重。”
他紧紧抓住坐位边沿,双唇失了赤色,本来惨白的两颊间却模糊泛出红晕。叶姿伸手一摸,公然已觉烫手。
“那不如从速回京,如果他的外伤传染……”她顿了顿,仓猝改口,“如果伤势减轻,在半途中又找不到医馆,岂不是很伤害?”
叶姿问及郎中,那人无法道:“老朽才疏学浅,从未见过如许的伤口,说是中毒却没有毒性,说是刺伤却又像是被火烧过普通……”
过了半夜,凤羽的呼吸越来越困难,乃至开端咳喘。叶姿翻身坐起,吃紧忙忙摸索至他身前,触及脸颊,已是高热非常。
耶律臻见他忽发此问,扬眉反诘:“我方才不是已经对凤盈郡主说清楚了?庸医不成信,万一误诊了伤情,对凤羽又有何益?”
……
“那你……”他只说了两个字,便短促地咳嗽起来。叶姿不由侧身回望,只见他吃力地撑着坐位想要翻过身去,但因双腿有力,竟连这简朴的行动都不能完成。
很快有人持着火把靠近马车,但他们也只能再次催促车夫加快路程,除此以外别无他法。
靖王在替凤羽止住流血后,便告别出了马车。他留给叶姿一瓶药粉,说是若凤羽疼痛难忍,能够聊以按捺。
烛影落在他眼眸,愈发清冷寥寂。
******
他抿着唇不语。叶姿不见他回话,正无法地想要回身,凤羽却嫌弃地望了她一下:“老是胡言乱语……”
当日傍晚,他们到达祁州。本地官员将最驰名的郎中接到府衙,在郎中尽力救治下,一天后,凤羽终究复苏过来,但还是气味不稳,肩上伤处更是疼痛难忍。
困意一阵阵袭来,她强睁着发酸的双眼望着凤羽。因坐位不敷长,他只能蜷着双腿侧卧,跟着车辆的摇摆,他的左臂垂落下来。叶姿上前托起他的手腕,却发明内侧有多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耶律臻嘲笑:“笑话,我深夜拜别,就为了给凤羽看望救治之人,靖王如何能够如许歪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