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花的话还未说出口,两人的剑便碰撞在一起,“锵――”地一声,将屋子里头正在用早膳的楚玉蕤轰动,楚玉蕤出了门,瞧见正在“参议”的两人,并未出声禁止,只是未曾看清那少年的边幅,不知是何人。
“我为何不能在这里,你说谁是臭丫头!你信不信我将你的腿打断!”
两人几近同时开口叫道:“半缘?”
少年扬起了脸,高傲道:“那可不,你也不瞧瞧我师父是谁。”
紫筠箨君身子一颤,“与你何干?”
“来啊来啊,谁怕谁!”
“你……”
紫筠箨君晓得半缘要去夏阳国,却不知为何现在呈现在这里,只怕他同那人一伙儿,故而眼神中流露着几分担忧。
一阵风吹来,萝月工致地躲过刺来的剑,衣袂翩跹,萝月脚尖一点,飞身占了上风,用剑柄将那少年节制住,背面便是墙,少年扭头皱眉哼了一声,好似很不平气。
楚玉蕤忽而感觉惊骇了,她感觉紫筠箨君毫不会无缘无端和她提起纤阿殿,而本技艺中的玉帘钩,说不定是甚么信物之类的东西,那本身拿到了这玉帘钩,岂不是意味着……
栖花一出门便瞧见了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忙上前想要分开他们,却又不敢走得太近,只幸亏中间喊道:“萝月,快停止!”
低头理了剃头梢,附在紫筠箨君身边轻声道:“暮筠,你曾说过,人间循环,皆有因果,如若这世,她当真活不下去,即便是大罗神仙,也不成能将她的名字从存亡簿上划去,你便省些心罢,同我看一场戏,也何尝不成。”
楚玉蕤从袖中取出玉帘钩,楞楞的望了它一眼,紫筠箨君却在瞧见玉帘钩上暗淡的红光时愣了半晌,他还是晚了一步,楚玉蕤的血已经触碰到了玉帘钩,终究还是没有回旋的余地。
半缘的嘴角勾起,楚玉蕤不知为何,感觉心中一寒。
听闻此言,楚玉蕤的心稍稍放了下去,不过还是有些担忧,栖花将早膳摆好,本身出了房门,外头却传来一阵喧华声,听得出来是萝月的声音。
“纤阿,御月运转之女神,阳子骖乘,纤阿为御。纤阿殿,于二百八十年前由殿主月梓蕊建立,与涛梧、潇碧、玄女三殿并称为四大殿。”楚玉蕤一字一句地将书中记录的纤阿殿的质料念出,敏捷捕获到了其建立者的名字,姓月,她的母亲也是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