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襄帝平复了表情,问道:“你说你替她申冤,你又凭甚么身份替她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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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襄帝想起了华和肃畴前说过的话――端方自建国以来制定,皇兄还要慎重才是。
华襄帝看了看外头仍然跪的笔挺的楚玉蕤,问道:“你当真决定,要告御状?”
华襄帝听了她的话,持续道:“但是朕定她的罪,也不是别无根据。过后朕又派玄卿去查,果然在她名下一间铺子的伴计那边探听到,白其殊那几天确切进了一批劣质的书画到店中,而事发以后,这些书画全都不见了。能够说人证物证俱在,你又如何说她是冤枉的?”
华和肃点点头,“陛下说的不错,端方天然不能坏,可端方是死的,人是活的。”
“不过……”华襄帝持续说道:“固然免了滚铁钉,但端方不成全破,云扬楚氏,你若执意告御状,自殿内行三叩九拜之礼至朕面前,方算你此状已告。”
楚玉蕤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陛下说是在白其殊名下铺子的伴计那边探听到的动静,白其殊名下铺子甚多。那么谁又能肯定,这个伴计是不是故意之人用心找来谗谄白其殊的呢?”
大殿以内,仿若那一刻只剩下楚玉蕤的身影,当她跪在华襄帝面前时,便连华襄帝也震惊了。
这个看似荏弱的女子,竟然对峙到现在。他设了那么多停滞想让她知难而退,可即便前头是刀山火海,她还是照闯不误。
“玉蕤并非此意,只是未能见着这个只在话语当中活着的伴计,玉蕤不敢妄加结论。”
“家严生前同南浔父亲交好,南浔的品德,玉蕤信赖。玉蕤也敢必定,她绝对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楚玉蕤铿锵有力地答复道,即便因为跪的太久双腿在颤栗,即便因为叩首额头上有了灰尘,但声音仍旧清澈。
他费了那么大的心机,将白家的根底减弱,却不想他们操纵贸易重振旗鼓;他觉得楚家归隐山林便当真是不闻世事,却不想楚玉蕤的父亲交友江湖之人在不知不觉中便强大了本身的权势。
即便跪在帝王面前,她也如同一只浴火的凤凰,气势没有比这个帝王低半分。
华襄帝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哦?你的意义是,玄卿能够找到了一个假证人?”
看着殿外的楚玉蕤,华襄帝吸了一口气,道:“既然本日正巧是中秋,朕便免了你这滚铁钉的法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