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过身子望向大舅母,笃定地问道:“大舅母生表哥的时候是不是非常艰巨?”
她和大舅母解释道:“这是为了叫您出汗,出了汗便是见了效,便可不吃药了。”
侍医这般想着,便也没甚么丢不丢脸的计算了,抢先便点头道:“女公子所言极是,是臣忽视了。”
半个时候后大舅母便被热醒了,郭圣通上前见她额头脖颈间已然冒出细汗,便叫侍女渐渐地卷了被抱走。
大舅母同母亲在这边模糊约约地听着了,愈发感觉郭圣通是心下真有掌控。
母亲闻言比大舅母更欣喜,“我原还当我们桐儿是学了点医术就想试一试,还当她混闹呢。”
我觉得无妨以桂枝汤来治,既调和了营卫,又解肌颁发。”
大舅母点头,心中对她的自傲到底还是有几分迷惑:之前还说三剂便可病愈,现在又变成了一剂。
风寒束表,营卫反面,大舅母之表症的确是风寒。
侍医自郭圣通说出舌苔不是发白时就愣住了,他原想着风寒罢了,是以只把了评脉就去开了方剂,并未细心察看,更忘了把王后气血双虚算出来。
她缓缓站起来,轻声道:“风者,六合之活力,寒者,六合之藏气。
此次大舅母不消郭圣通问就欣喜地拉住了她的手:“桐儿的药公然有效,我不想咳了,身上也有劲了,也不再发热了。”
也许是热汤药同热粥下肚使得饱腹感升腾了起来,大舅母本就浑身乏力的身子更加困乏,很快她便沉甜睡去。
待郭圣通写了方剂拿来给大舅母看时,她粗粗一扫见不过是桂枝、芍药、甘草、大枣、生姜同黄芪这些温补的药材,便更加放心。
却没想说的头头是道,行事间更有几分名医风采。
但眼瞧着侍医脸上半点都没有不快之色,反倒是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幸亏母子安然,只是侍医说伤了底子,须得好好调度气血。
一个时候后,郭圣通唤醒了大舅母。
郭圣通点了点头,“这就是了,大舅母气血双虚,是以侍医虽对症用了药却药效不显。
但细细考虑来郭圣通所说的便是她们这些不通医理的都听得懂,是啊,气血双虚也就难怪见效慢了。
话到了序幕,却添了几分游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