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汗王乃至带了一支小型的乐队过来在司寇宇铮的帐篷内里上演了一段肚皮舞。阿谁舞娘的腰身纤细柔韧,跟着慵懒的节拍和迷幻的旋律扭动出各种高难度姿式,或娇媚,或妖娆,令人目炫狼籍血管贲张,让风宁路大饱眼福。阿谁汗王也风雅,待一曲舞罢了,直接说如果司寇宇铮中意的话便将舞娘带乐队一并送给他。可惜饶是如此司寇宇铮也是笑着婉拒了,令风宁路暗自里好不可惜。
汗王之间天然都憋了股气较着劲,但要论较量的程度,犹有人在他们之上。
这些歌姬舞娘在南云若看来是极不上道的卑贱之人,即便进得了司寇宇铮的七皇子府也就是个偏院的通房贱妾,对她构不成威胁。但如果真让这些贱人先于她得了司寇宇铮的青睐,她天然极不甘心。哪个女人不但愿本身是心上人眼中的独一呢?
这些女人有个好听的称呼,叫做“明珠”。一开端的时候风宁路还觉得这是某个女人的名字,厥后才晓得实在是这一类女人的统称――因为与“明”相对的,另有“隐”――另一类女人,叫“隐玉”。
宴会上见到的“明珠”,确切人如其名,是宝珠,个个都是出挑的美人儿,但早晨来的这些“隐玉”才是每个汗王压箱底的宝贝,是极品。在这些“隐玉”中风宁路还见到了几个高鼻深目标番邦女人,有的肌肤白净赛雪,有的则是柔润的蜜色。披风下的着装也是五彩缤纷,大多数都是性感透露的气势,毫不保存地揭示出这些女人最动听的曲线和最高傲的本钱。
乌日娜虽说有个“公主”的名号,且乌日部是本地最大的部落,其他部落的公主她能够不放在眼中,但南云若却分歧。本身在草原上再高贵都好,却输在与虎帐毫无干系,天然不能随便收支虎帐重地。而南云家世代是守边重臣,非论是因着这出身,还是给南云驰面子,司寇宇铮的营房大门对南云若关得可没那么紧。
实在前几年南云若都因为身材不好极少呈现在人前,乃至于乌日娜固然晓得有这么小我,却对她完整不体味,乃至觉得她对司寇宇铮并不觊觎之心。但是此次南云若不但俄然冒了出来,并且还是挑着博纳图的时候,又到处表示出对司寇宇铮志在必得的架式,令乌日娜不能不将南云若看作是最大的合作敌手。
在内里送礼的汗王心内忐忑,在内里等着送礼的人更忐忑――每个汗王在司寇宇铮的帐篷里和他“把酒言欢赏美人”的时候内里都候着几个其他部落的汗王。几拔人进收支出总免不了撞见打个号召,两边对视一眼都各自点头感喟。
久而久之这往司寇宇铮帐篷里送人就变成了个例行项目:别的汗王都送,本身不送仿佛说不太畴昔,意义意义也得走这么一趟;再者也不能不说他们还抱着个幸运的动机,说不定哪回就真有那么个女人能得了青睐呢?
再如何温声软语谈笑晏晏也掩不住浓浓的火药味。风宁路捂着嘴巴谨慎翼翼地打了第十个呵欠后泪水涟涟地望着帐篷顶:这两位蜜斯可真会挑处所,别的处所不去,就杵在她的帐篷门口,令她想去打水洗个澡都难以成行!
每天早晨都会有几拨汗王到司寇宇铮的帐篷来“打号召”,每个身后都有两三个侍女随行,这些侍女与别人分歧之处在于都蒙着面纱,浑身也是用披风裹得严严实实,一向到进了帐篷宾主两边都落座以后她们才会把披风翻开,面纱除下,以真容示人。
乌日娜不晓得,实在南云若也防着她。毕竟之前少了很多与司寇宇铮相处的机遇,南云若不晓得乌日娜占了多少先机,以是此次不顾大病初愈身材犹有不适便强央着南云驰带她过来,为的就是抓住统统机遇在司寇宇铮面前露脸,同时刺探敌情。乌日娜妒忌南云若被司寇宇铮和颜悦色以待的时候,南云若也在因司寇宇铮和乌日娜说话的态度更随便而暗恨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