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逃解往西疆的路上,一行人遭了匪,陆家共押送的军士一个没走脱,全数在那场变故中丢了性命。厥后还是收押陆家的官员一向没比及人来,派人回京报信,那报信的人在途中见到满地惨状,朝廷才得知此事。
“你如何证明!?”
“你觉得孛尔帖赤那为甚么找你庇护风宁路?就是因为她长得像一个姓陆的女人!陆允不但活了下来,还在西疆活了好几年!”
就在八年前,陆家老爷子陆应贞卷入朝堂争斗,翻了船。天子看在他年老的份上没直接砍了他,也没连累,而是将他与其子孙上高低下共四十七口全都发配西疆,男为役,女为奴。
只是不管他有没有作好筹办,他都是非听着不成。温颜玉跟他说的,是一段八年前的事。
“这……”温颜玉答不上来。她当时顺着纪逍行的线索去查,实在也没有太多本色的收成。孛尔帖赤那出身寒微,是厥后被孛尔帖部的老部落长收养了才出的头。他小时候的事都已经淹没在了时候的灰尘里,能查出他当年和一个中原小女人交好就已经不错了。再有就是晓得那小女人被唤作“阿陆”罢了。这事总不能直接去问孛尔帖赤那,是以没法证明切当。
胡匪手腕狠辣,本就将人砍得寥落,再加上鹰啄狼食,天热腐坏,等朝廷派了人去收殓的时候,收回来的只是七零八落的残骇。仵作点着骨头算了几天几夜,报上去五十六具尸首,恰好合了陆家四十七口,并押送的官差九人。
“荒诞!你肯定孛尔帖赤那熟谙的陆家女人就叫陆允,且就是陆家三房次女?”
纪渝诚向来不说没有掌控的话,他说肖八成。那实际的环境绝对只多很多。
温颜玉直接把答案砸到他面前:“当年陆应贞俄然谏奏,指柳家仗着柳氏淑妃得宠结党营私,又指淑妃有失妇德。”
“故柳淑妃柳新柔?!那不是司寇宇铮的生母么?!”三潼大惊!
“世上有两人生得像,又有甚么出奇?天意工巧,不可么?”三潼心中已是信了八分。但嘴上却仍然不让,“再说仵作验完不是报上去,说那陆家已经满门尽灭?”
温颜玉担忧的还是司寇宇铮,因为这事到这里还没完!“当年另有风声传出,说陆家实在遭匪不是不测,是阿铮所为。但我体味阿铮,他做不出这么恶毒的事。如果陆允信了这谎言,难保不找阿铮报仇。”
“单是年纪相差无几又能作何结论?”
“温大蜜斯此言何意?”三潼心中一突,微微眯了眼睛,没在脸上暴露分毫马脚。实在贰内心正跳得短长,温颜玉接下来要说的话能够恰是他想晓得的,但他仿佛还没有完整做好驱逐这一番话的筹办。
都城里曾有个陆家,陆家老爷子司职礼部尚书,夙来以公道朴直著称,在清官廉员中很有口碑,同时天然也招了很多人的恨。但他德高望重,说出来的话天然分量不凡。
“单凭年纪当然不能。可如果再加上模样呢?有当年熟知陆文珮的人认出,风宁路与那陆文珮肖了八成以上!”温颜玉沉声道。
当年的血泪帐,即便事隔八年,翻起来仍然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哼,你也晓得呵。”温颜玉点头苦笑,这故事另有后续,“另有件事你恐怕不晓得,当年柳淑妃力呈柳家明净,最后更是以死明志。虽说被宫人及时发明救了下来,但也只剩一口气残喘。阿铮当时远在西疆随军交战,得知此事已是事发后十数日,要回京又要向天子请旨,等他返来时已颠末端一个月。柳家早被下狱问罪,柳老爷子在牢里熬不住,在他回京的前一天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