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反不造反,得再看,”说话的,是坐在一旁的徐家成,“但是倒霉于两宫太后的企图,是明摆着的。”
要表示,当然是向两宫表示。至于对肃顺,胜保象其他的旗营将领一样,怨气很大,而与其别人分歧的是,他还看不起肃顺。
“要说跟热河的禁军见仗,那决不会。”关卓凡笃定地说,“并且现在热河的景象火急,如果全军拔营,怕缓不济急,如果只带中军马队,那就快很多了。依小侄肤见,以四叔的威名,就算是肃顺,也不敢不买账,只要四叔的人能到,就足以收震慑之功。”
不世之勋四个字,是胜保所看重的。他服从关卓凡的建议,将大营北移到沧州府,也是为了热河局势变幻,万一有事,能够就近照应的启事。现在的局面是明摆着的,两宫与顾命之间,起了极大的抵触,而恭王天然是站在两宫一边。本身作为带兵在外的大将,分量就重的很了,只要有所表示,保护正统不坠的功绩是必然有的。
“四叔,”关卓凡一收到曹毓英派人送来的动静,得知军机处回绝视事、行宫戒严,便立即上了路。两夜一昼间,疾走了五百里,怠倦已极。喝过粥,喘了好一会,精力才渐渐规复过来,拿眼睛看了看徐家成,又目视胜保。
本来如此。关卓凡向徐家成点了点头,表示请安,才对胜保说道:“四叔,热河出事了!”从这里开端,把半年来热河的各种景象,要言不烦地向胜保说了一个大抵,一向说到有人上折子献议垂帘,以及顾命大臣所做出的反应。
“四叔放心,只要让我睡上半天,甚么都返来了。”关卓凡心说,为了救这个御姐,不顶也不成了。
“如何弄得这个模样?”胜保话一出口,便即觉悟,关卓凡一个当红的五品佐领,不但换了服饰,并且连身份也不肯通报,天然是有不敷为外人道的奥妙――多数便是热河产生了极大的变故。当下先命亲兵扶着他坐下,端来一碗热粥给他喝了,再命无关的人退了出去,只留下一个叫徐家成的亲信幕僚,这才暖和地说道:“小三,你不要焦急,渐渐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