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咄！往那里跑？”关卓凡却不知甚么时候醒了，轻声喝道。
“好，好，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关卓凡调笑道，“有句话叫‘围魏救赵’，你懂不懂？”
这一回，图伯看着身穿六品服色的儿子，不敢打了，讷讷地站在一旁问道：“如何还带了人返来？”
肃顺一死，这一起大案子才告定局。很多热河的轶闻，回銮的秘辛，便逐步在贩子坊间传播开来。非论是酒楼茶肆，还是高宅小院，到处都在议论这起天字第一号的大官司。除了两宫太后和恭王以外，被人提起最多的，便是关卓凡的名字。
白氏从没传闻过“车头大灯”这类东西，料定不是甚么好话，也不敢问他，只是盘算了主张，双手护住下体，任他花言巧语，也不松开。
明天早晨是几次呢？白氏红着脸想了想，仿佛是折腾了三回，才算放过本身。她转过脸去，借着朦昏黄胧的天光，看着仍在熟睡的关卓凡，温馨的模样，象个大男孩普通，心中不由垂怜横溢，很想在他的脸上，悄悄一亲。
“我看你兵不离城，想必是城中藏有重宝，”关卓凡双手开端不诚恳了，在白氏胸前的嫣红两点上悄悄摩挲起来，“是以我假装攻打这里，为的倒是把你守城的兵，调将出来。”
白氏和明氏晓得如许的景象，欣喜之余，又有些犯愁。愁的是比及关卓凡返来，不知该拿甚么样的礼节来驱逐他。
关卓凡一笑，伸手将她扯了返来，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白双双，你未得本大人军令，辄敢私行离营，该当何罪？”
白氏不说话，一味摇着头。
白氏为了他的返来，决计润色，此时一身盛装，经暮暑的余温一蒸，脸上挂了细细的汗珠，愈发显得粉腻脂香，分外鲜艳。而明氏虽已出了热孝，但三年之期到底未满，不便做过分素净的打扮，幸亏本也没想着与白氏争胜，是以只是极薄的施了一层脂粉，明眸皓齿，也自斑斓动听。
她嫁进关家之时，卓仁已是病体，独一的三四回床笫之事，她也只是冷静接受，尽人妻之责罢了。直到半年前的那一夜，关卓凡以红烛高照，要了她的身子，彻夜求欢，她才始知内室之乐，竟能够一乐如此。
“天还没亮嘛，”关卓凡诚恳不客气地抓住她胸前的两团物事，笑道：“你叫白双双，这一对车头大灯，公然是白得很。”
白氏与关卓凡小半年没有见面，现在这个朋友却俄然已在面前，身穿五爪九蟒袍服，胸前一块狮子方补，头上的起花珊瑚顶戴，洁白刺眼。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说好的施礼，全然忘到了脑后，眼眶却先红了。白氏没动，明氏天然也不能动，两位少妇就这么愣愣地看着这个官居二品的“小叔子”，不知说甚么好。
这句话白氏听懂了，下定决计不上他的当，但是胸前传来的感受，酸酸的，涨涨的，麻麻的，痒痒的，让人难过极了。白氏的身子开端扭来扭去，终究忍不住，拿一只手去推关卓凡的手，却被关卓凡一把抓住，不由分辩，按在她本身的胸前揉着，小声笑道：“你也来摸摸看，舒畅极了。”
“不能吧？”白氏内心也没底，惴惴地说，“哪有嫂子给小叔子下跪的事理？”
到了傍晚时分，便听到马蹄声响，关卓凡到了。他下了马，把缰绳扔给在门口存候的亲兵，由图伯陪着，大步走进了关家大宅的院门。先把门内跪地驱逐的仆人们叫起来，再昂首张望，见院子里张灯结彩，因而笑着对图伯说：“弄得跟过大节似的，这么喜庆。”
在如许亦喜亦忧的表情中，没有等来关卓凡，却把图林等返来了。身为关卓凡亲兵队长的图林，已经赏了从六品，委署校尉的衔，身后跟着三名亲兵，带马进了外院，见到老爹，先跪下磕了一个头，才起来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