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文电码的编辑，是电报处的卞宁主持，关卓凡又从刘郇膏的部下抽调了三名案牍委员帮手，日夜繁忙之下，终究大功胜利。
“便利得很，我们是按康熙字典的部首摆列体例，一共挑了最常用的三千九百七十三个字。”卞宁镇静地说，“先把要发的电稿，译成数字收回去，收报的人。照着册子再译成笔墨。实在开初要看册子，谙练以后，的确能够直译――轩帅如果不信，请出个题目。”
“逸轩，你真有先见之明――这批枪好极了！”华尔拎着一支新枪来到藩司衙门，慎重地对关卓凡说，“轩军应当全军换装。”
关卓凡哈哈大笑，说道：“你不消急，今后等我们要换枪的时候，会有人替我们出银子的。”
“轩帅，请看！”双眼熬得通红的卞宁，颤抖着将一本册子，双手呈给关卓凡。
“本来我们的兵士在散兵战役中，试图在某种掩蔽物前面停止跪射或卧射时，统统前膛枪都显得困难――如果他要保持埋没，就不能把枪竖直，而如果他把枪竖直来装弹，那就会透露本身。”华尔用这支步枪一边演示，一边当真地解释道，“而兵士利用后膛枪时，却能够采取任何姿式装枪弹，这是奔腾性的进步。”
（二更还是在早晨。）
“本来的前膛枪，一分钟只能打出一两发枪弹，并且轻易出错。现在即是一个兵士，能够具有三个兵士的火力！如果能练到像我如许的程度――”华尔夸耀似的又做了一套开闭枪栓对准射击的行动，“每分钟能够射击七次，并且枪枪射中。”
“这是阿拉伯数字。”关卓凡看着卞宁，浅笑道。阿拉伯数字还要再过几十年，才会在中国风行开来。现在利用。倒也算是开民风之先了。
关卓凡没想到他这就来了，赶紧翻开册子，对比一看，公然分毫不差。不由大喜，心说这个卞宁，在这上面真是天赋不凡，才气或许还不止一个电报处的工头。
至于关卓凡的题目，也不算是明知故问。后膛枪当然是局势所趋，但到底幸亏那里，关卓凡就说不上来了，统统细节，都要就教华尔。
“华兄，你是甲士，甲士老是寻求最好的设备，这不敷为奇。”关卓凡坦白地说，“我却要考虑一个本钱的题目。这批枪，网罗不易，是花了很大的力量才找到的，以是高贵得很。想要全军尽换，不瞒你说，眼下我没这么多钱。”
“华兄，何故前倨而后恭也？”关卓凡先开了句打趣，才转而问道：“不知幸亏那里？”
“感谢轩帅。”卞宁欢畅得双眼放光，“那……请轩帅赐一个名字。”
华尔对待后膛枪的态度窜改，则是令关卓凡感到欢畅的另一件事。
“后膛枪共同定装弹药，会产生令人意想不到的结果。”华尔平端步枪，哗啦一声拉开枪机，“这是击针式后膛步枪，你来看――翻开枪尾，装枪弹，封闭枪尾，对准，击发，一共只要五个简朴的行动！利用这类枪，一名合格的兵士在一分钟内能够停止五次切确射击。”
“是。轩帅的见闻真是博识。”卞宁服了关卓凡，“我们在香港，一贯用惯的。”
才送走华尔没多久，便有巡抚衙门的一名守备持了帖子来，恭恭敬敬地禀报，申明天中午，李中丞想请藩台大人到巡抚衙门，吃一个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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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说全军换装，做不到。”关卓凡给他兜头浇了一盆冷水。
“哦，有这么短长？”关卓凡欢畅得很，随口说道：“天然信得过。”
“你的重点是……”
轩淮两军在上海练兵，李秀成的一方仿佛也没有闲着，从杭州和姑苏方向，都传来了承平军异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