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天下佐领,没一个好东西!”关卓凡的话,深得阿尔哈图和老蔡的共鸣,忍不住又把勒保拿出来痛骂了一顿。
仲春初三么?那就是后天……关卓凡内心一动,冒出一个怪诞的动机来。
“这可当不起了。”说到兵戈,安德海想起一桩事来,“对了,我明天听我们主子说,关外有几百个马匪,不知如何跑到关内来了,连肃中堂都拿他们没辙。关大哥你带队去把他们剿了,这不是兵戈建功的机遇?”
但福成安算是端华的亲信,甚么诬告、谗谄之类的体例,约莫都一定能见效。关卓凡考虑了好久,还是苦无良策。
有机遇要上,没有机遇缔造机遇也要上,这便是关卓凡的设法。固然看上去有些行险,但细心想来,仿佛也没有甚么大的马脚。
“是……”图林游移着,谨慎翼翼地提示他,“爷,你身上另有三百两呢。”
关卓凡拿了银票,单人匹马,来到了骁骑营第三佐的驻地,找到阿尔哈图和老蔡。
“关大哥,你这话不假,”安德海已经有了几分酒意,又年青好面子,被他一捧,对劲起来,“任他多大的官,到了宫里,都得低眉垂眼!说到珠宝,内里再好的货品,跟宫里头的一比,那就排不上号了。单是我们主子明天赐给娘家哥哥的一颗水钻,那成色,内里儿那里见过?”
“小弟想,如果小弟的马队在演练的时候,刚幸亏官道上摈除了几名马匪,那今后再要练兵的时候,谁还能再说小弟甚么闲话?”
“关大哥,”安德海将他延入一个小单间,桌上已摆好了酒菜,“早该请你来的,年下差使忙,一向没得空,真是抱愧。”
图林没体例,只得心疼地数出一千两,交给关卓凡,心想,这个爷,如何就存不下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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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来,关卓凡躺在铺上又策画了半天,终究下定决计,把图林叫了出去。
“阿大哥,你说到哪儿去了?”关卓凡笑着摇点头,说道,“依小弟看来,要说攻击车驾,马匪是绝无这个胆量的,多数只会远远呼喊了几声,见到小弟的马队,便吓得心胆欲裂,头也不回的跑了。”
“车驾......谁的车驾?”阿尔哈图似有所悟的模样。
福成安的存在,对他的西营马队是一种滋扰,也是一个潜伏的威胁,这个庸庸碌碌的佐领,不知甚么时候又会做些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来,坏他的大事。像张勇说的那样杀掉他,当然不是选项,如果如果能有甚么体例,把他从这个职位上弄掉,那就好了。
“嗐,别提了,乱头风,脑袋疼得很。”关卓凡坐下,把福成安的各种不堪,向他两个诉了一通苦,末端说:“他平时任事不睬,我让兵动一动,练一练,他倒插一杠子,管起来了。比及郑王爷来看操,我们西营替他撑住了场面,得了一千的赏,分到我们手里,就两百!”
“我们是禁军,少有接仗的机遇,是替皇上站岗巡查的,也算是替你安二爷站岗巡查的。”关卓凡打趣道。
“我这儿另有二千三百两。”图林张口就报出数来。
几百个马匪?关卓凡心中苦笑。关外马匪的勇悍,他是传闻过的,凭本身这两百号人,多数要反过来被马匪给办了。
“小弟不敢这么说,全凭两位大哥的意义。”关卓凡取出那一叠早就筹办好的银票,放在案子上。
老蔡的脑筋快些,先听懂了,笑道:“关三,真有你的。你是说,让我和老阿带几小我,扮了马匪,帮你演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