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吴大人的声望作为号令,万事顺手。”关卓凡捧了吴煦一句,问另一件事:“不知李参将那边,前次所说补发欠饷的事,有没有下落?”
步勇每月五两。
要算兵费,是一件费事的事情,却也是一件必不成少的大事情。最早城南马队的许文书,叫做许制告,一起跟着关卓凡从都城到热河,再到上海,已经升了六品的衔,做了轩军的总案。他带了一个文书,一个司务,笔墨俱备,坐在一旁,把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关卓凡跟几位军官,一项一项的合计着。
“还没完呢,底下另有。”关卓凡沉寂地说,“不过只要能把这一仗打赢,统统好说。”
朝廷对绿营的供饷,一贯秉承“无事少给,有事多给”的原则。是以没有战事的时候,绿营兵士的饷银极低,乃至低到了没法赡养本身的境地,而就连如许的饷银,也还要积欠,兵士要靠出外贩运,做买卖,卖技术这些傍门正道的补助,才气够糊口,的确已经不是一个兵了。
“吴大人,轩军新募的兵勇,要一千两百支枪,筹算就从租界的存货里买。洋行那边,我委了金能亨替我找货,我们这边,我洋务上不熟,代价甚么的,更是完整不知,是以想请吴大人派员,代为办理条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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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供两营新勇利用的洋枪,在洋行方面,关卓凡筹算交给金能亨去做,算是对他办事的酬庸。而本身这一边,则筹办把面子卖给吴煦――一支枪约莫在十八两高低,随他戴多少帽子,归正不是本身出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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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行走期间的两次打赏,中午竟然看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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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勇每月三两五钱。
亲兵每月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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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算下来,总要十三万银子才气过关,洋枪队的兵费,是由处所上的士绅筹措,还没有包含在内。关卓凡本身也有点犯嘀咕,不晓得是不是所求过奢了。
既然他如许痛快,关卓凡投桃报李,把采买洋枪的事提出来了。
关卓凡晓得,李恒嵩的绿营兵,有三千多人,这两万银子,就算层层剥削,发到兵士手里,每人总还能有个三四两,对士气多少会有一些帮忙。不过看吴煦的神sè,固然钱是给了,但并不痛快,与对轩军的态度有天壤之别。
“是。张师爷谈下来的,必然是好的。”
吴煦心想,你马队的一千支好枪,是利宾替你办的,你绝没有不知代价的事理。他明白这是关卓凡特地送一桩买卖给本身做,钱多钱少是另一回事,起码为人上很标致,既不是目空统统,也没有吃独食。如许一想,更感觉这个关卓凡,有好好笼络的需求。
除了饷,另有粮。粮食固然是由松江府供应,但军队上亦是要折成钱来走账的,这个钱,叫做“小口粮钱”,不分军官兵士,只按人头计数,每ri九十文钱,四个月通算下来,约莫要二千三百万钱。按一千八百文钱一两银子的比价,折成银子,就是一万三千两。
“肉痛归肉痛,两害相权取其轻!”利宾笑道,“如果单单用银子就能把长毛砸死,他吴煦必然第一个从城上往下扔。”
十二门洋炮,都是八磅的法国野炮,带有炮车。每门炮七百五十两银子,倒还好说,关头是炮弹金贵――每枚着花弹,要价六两!炮加上炮弹,一共是一万九千两银子。利宾已经付了定金,只要款项筹足,便能够提炮。
营官的薪水银子,是每月六十两,另加支一百五十两,作为公费。
哨官的薪水银子,每月十八两。
“对了,你跟阿谁金能亨,是朋友?”吴煦很重视地看着关卓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