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芸有你如许一个哥哥,真是她的福分。”白氏说着,眼圈又红了。
“如何是哥哥,”他上前去搂白氏,笑嘻嘻地说,“明显是姐夫才对。”
白氏以姐姐的身份,本身翻皇历,把开蒙的日子定在了明天。处置理上来讲,即便是小户人家,孩子的典学也是一件大事,只是小芸毕竟是女孩子,以是典礼便不消办得太昌大,只在院中铺了一小方红毡条,由小福带着,让小芸给先生磕了头,跟着先生念一句“六合玄黄,宇宙洪荒”,便算是礼成了。
关卓凡跟白氏,形同新婚,恰是如胶似漆的时候。但是此时见了数月未曾沾身的明氏,又有点“小别胜新婚”的火急,说不得将她一把捞住,宽衣解带,拥入锦被当中。
几番温存,沉甜睡去,到得醒来的时候,按例又已是天光日白。明天就要赶路回热河,有两件未了的事,明天不管如何要办一办。
“对,对!”关卓凡精力一振,表情立即便转到白氏的身子上来了,“犯了这么大的错,这可得好好罚一罚你了……”双臂略一用力,将她柔嫩的身子抱起,向大床走去。
关卓凡恍然大悟,这是白氏要给他一个“恩情”,来酬谢他对小芸的好啊。内心打动,却一时不知该做甚么样的表示,毕竟前几天赋信誓旦旦地说过,让明氏住出去,“没有别的意义”。
感谢我?关卓凡一时没反应过来。因为一向把小芸视作亲mm,明天的事,他是当作本身的本分来做,倒没多想别的。现在见白氏说得慎重其事,内心嘀咕:谢我甚么?谢我来给你陪床很辛苦么?这也太客气了吧……
“她来了这几天,你一向没去……看过她,”固然跟关卓凡已有了肌肤之亲,但提及内室中事,白氏还是会脸红红的不美意义,“女人家的心机,约莫你不明白。除非你有掌控,今后永久不去招惹人家,不然的话,临走之前,不管如何该去看看的。”
白氏这回却将他悄悄一推,拉了他的手,让他坐在凳子上。
“你……”白氏满脸通红,将手向门口一指:“替我滚出去。”
关卓凡灰溜溜地滚回了西厢,吹熄了油灯,坐在床沿上等着。少顷,公然门扇一开,模糊见到明氏悉悉索索地,一步一步渐渐挪了出去。
提及来,用心固然不敷光亮正大,但一百两银子毕竟是实实在在的,是以也无可厚非。
“卓凡,你明天就走了,不去看看明氏么?”
是以,到了晚间关卓凡来到她屋子的时候,白氏便很慎重地给他行了一个蹲礼。
哦,本来是说明天开蒙的事。关卓凡不肯居功,说一句调笑的话,来转移白氏的表情。
真的是挥手万金啊,他想。他很喜好恭王的脾气,大气利落,毫不矫揉造作,与汗青记录如出一辙。而恭王的行事体例,也给他留下了深切的印象,在关头处又狠又准,决不拖泥带水,一个赏格开出来,就把钉脚敲得死死,完整不给你三心二意的空间。这类用人的心法,是该本身用心去揣摩学习的。
“卓凡,”白氏感激地说,“真是要感谢你。”
两位少妇,相互“感同身受”,心中对关卓凡的观感,也就出奇地分歧:这个朋友,当然是品德不端,但对她们的好,真的是好到让人无话可说,毫不是一个轻浮浮华的无行荡子。
接下来要办的一件事,是小芸的开蒙。这是关卓凡在三个月前就已向白氏提过的事,白氏原觉得他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此次返来的第二天,他就交代了图伯,去寻个好的先生,束脩从优。先生很快便找到了,四十多岁,是个秀才的根柢,商定每月逢双日上府来教半天书,月供六两银子,外加一年三节的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