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当初在热河的时候,对于那位“福佐领”福成安的故伎,所谓“踩不下去,就捧上去”。上海道这个位置太首要,放了一个滚刀肉一样的吴煦在这里,养不熟,煮不烂,老是不能做到诸事顺利,那就非得想体例去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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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叫扈女人,那就不是关卓凡的妻妾了。刘郇膏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关卓凡说道:“还觉得是关老总金屋藏娇,本来不是。”
这份折子,说难不难,说简朴却也不简朴,要把全部上海战事的过程,一一详叙。大家的功绩,分寸也要拿捏得恰到好处,要让军机上和两宫太后看了,一下就能明白本身的意义,如许颁下来的犒赏,才不会弄错。下笔的轻重,语气的缓急。都变成大有讲究的事情,以本身的笔力,怕是胜任不了。
“本来是她!”刘郇膏恍然大悟,难怪有如许的姿sè,“不过传闻此女掌厨,聘金特高……”话没说完就悔怨了,心说统兵的将官,多数挥金如土,本身如许说,倒像是对关卓凡的奢糜有所指责,一时愣住了口,不知该如何圆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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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发“怀才不遇”的牢sāo了。十五年从七品升到五品,宦途的确算不上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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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郇膏听得目瞪口呆,俄然击节赞美道:“真是一名奇女子!”
提及来,在上海的这段时候,吴煦对他确切也有很多助力,如果是踩他下去,那多少有些不太仗义。可现在本身是要替他说好话,总不能说捧他升官,倒是在害他?归正只要分开上海道台这个位置就好,他非所问。至于谁来代替,贰心中已经有了既定的人选。
关卓凡却不觉得意,苦笑道:“我那里请得起她!”把扈晴晴“报国”入衙的事,当作一件轶闻,原本来本地跟刘郇膏说了一遍。
“这可真是过奖――我是道光二十七年chun闱幸运,到现在十五年了,”刘郇膏自嘲地笑笑,“十五年从七品做到五品,算是甚么大才?”
“这一次平长毛,不瞒你说,轩军从长毛的手里缴得了很多财物,算下来,总有二十几万银子的东西。”关卓凡说道,“此中也一定没有顺手牵羊来的,比如各县的官库,百姓的家里。如果你是轩军的主帅,这二十几万两银子,要如何措置?”
刘郇膏一到,关卓凡亲身迎客,却不是在花厅用餐,而是延入后院,将这一小桌酒菜,摆在了本身的西配房里。
唔……关卓凡心想,如果有如许一个得力的人在本身幕中。岂不是最好的帮手?拿定了主张,请了金雨林过来,向他探听刘郇膏的经历,听过以后,俞觉对劲。
吴煦当然跟徐长山不一样,见了关卓凡,极其热忱,说了无数阿谀的话。不过说到闲事,吴煦的话却又与徐长山是一个调门了,总之是财务艰巨,左支右绌,单是供应军饷都已经很不轻易。并且话里话外,模糊有如许一层意义,军务上天然归关卓凡一把抓,但现在仗打完了,民政上的事,总要以省里的意义为准。
(半夜奉上。今后更新的时候,不出不测,就放在中午。)
薛焕和徐长山这些龌蹉心机,关卓凡天然猜不到。他还是循着本身的思路,来找吴煦,说善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