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冷冷的几句话,及时止住了许员外即将踹到瓶儿身上的脚。
他的测度很快就获得了证明,只因在县太爷的催问下,一向低头抽泣的婢女抬起了头。
李默听许员外说了一通,内心暗自揣摩:这个许员外,该不会是阿谁刁蛮许家大蜜斯的父亲吧?
不过许员外是见惯了世面的,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只浅浅拱手揖道,“县老爷,非是鄙人不懂礼数,实在是局势告急,这才凌晨便来叨扰的。”
昨晚他揉着脖子跟赵五歇在了县衙门房里,这睡得正安闲呢,升甚么堂啊!
瓶儿颤巍巍抬起了头,一五一十的答道,“禀老爷,昨夜婢子确切同蜜斯半夜出府了的。”
一旁的赵五已经敏捷地蹬上了皂履,见李默还没动静,一把翻开了他的被子,“快点,迟了要挨杖责的。”
他那一脚用足了力,踹得瓶儿疲劳在地。
到了公堂,众衙役跟他们一样猛打着呵欠,一个个眼泪汪汪的,明显都睡得正香。
且边走边打着呵欠,明显也是刚从梦境里被催起来的。
“住嘴!贱婢!定是你巧舌哄得蜜斯与你出府,而后将她困住,好索银欺诈。你当我不知你那暴虐心肠么?现在事情败露了,就硬咬着牙根不肯透露半句,真真是毒如蛇蝎,其心可诛!”许员外气得又要抬脚狠踹。
得亏他行动快,刚收起那件罩衫,击兴告状的百姓就从衙门口走进了大堂。
说完,也没见来人的模样,只听到脚步声急仓促地跑走了。
“哦,所为何事?”县太爷淡淡问了句。
这个瓶儿不是别人,恰是昨夜陪着许娇容一同外出的小丫环。
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木门就被一脚踢开,“从速的,老爷要升堂啦!”
可瓶儿却躲都不敢躲,重新又跪了返来,缩着身子哀号,“老爷,真的不管瓶儿的事啊!昨夜蜜斯非要外出,瓶儿各式禁止,蜜斯硬是不听。真的与瓶儿无关啊!”
“哼!”许员外重重哼了一声。
虽说已是仲春天,可早晨还是得盖条薄被才行。
县太爷瞅着众衙役看向本身的眼神不太对,下认识地低头自审。
就光诱主深夜外出这一条,等着她的,将是比发卖还要惨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