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公且慢。”
“鄙人乃赵相公弟子。”
“你是说两浙转运司背后有人?”
李伯言想了好久,缓缓道:“晚生心中有三个思疑,一则,那永州何家作怪,不过相隔甚远,鄙人路程又未泄漏,本日才到达姑苏,此等能够到是不大,二则,或许是韩相公的人,若真是如此,楼公为晚生犯险,到时折煞晚生了,不过鄙人不过是一个商贾后辈,向来也不入韩相公法眼,以是这层能够也极小。那么,就只要独一的能够了。”
“如何?”
谢林论冷眼观之,道:“士珍公但是在将某往风口浪尖上推啊。”
“是何?”
“眼下就看楼知州如何措置这个小子了,我的人来报,平江府夜开公堂,今晚必定有个定论。如果楼知州脱手查船,怕是现在浒墅关已有衙役盯梢,再冒然行动,有所不当,此事便作罢。”
“回禀楼公,船中绝非私盐,而是味精。”
“倒是可行,但如果转运司之人不被骗,又当如何?”
那人嘲笑道:“看来这位楼知州,是想不办案,光想着捞功啊。”
楼钥目露赏识之色,道:“子直的弟子,倒是有些胆魄。临危不惧,心机还能如此周到。那依汝之见,该当如何措置为好?”
边上的韩昌明回道:“楼公,已查明身份,确是此人。”
李伯言说道:“商船之处,鄙人已派人盯着,最好的体例,就是临时将晚生收押入狱,看转运司那边如何行动。”
“如果不插手,也不会让谢漕司冒然脱手,老朽自当去府衙当中探探真假。”
楼钥挥了挥手,令摆布退下,道:“你起来吧,子直不是致仕了,你又为何会来姑苏?”
“两日,两日以内,必定有鱼中计。”
平江府衙
本来已是戌时,因为一起私盐案,已经筹办入寝的楼钥不得不夜审此案。这类数量之大的私盐案,楼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也是他筹办连夜审理此案的启事。
“是,漕司。”
“你是说静观其变?”
油灯被吹灭。
李伯言拱手一礼,道:“楼公感觉,三艘千料大船,自永州出驶,沿途数道关卡,能一帆风顺到达姑苏,这如此大的盐船,没有盐榷,真的能行得通?”
谢林论笑道:“那就有劳士珍公了。”
“谬赞了。”
“子直的弟子?”
……